这边,上得贺楚江马车的贺楚言看着枕着靠枕睡熟的羽田,感觉她很疲惫,苍白的小脸泛着不正常的红晕,轻声问:“四哥,你们这几天去哪了?好像都受伤了,羽儿是不是病了?”
贺楚江轻轻捋过羽田侧脸的碎发,点点头,压着声音说:“嗯,她受伤最重,手腕被摔肿了,心口又重了一箭,如果不是她自己是大夫,很难过去这一关啊!”
贺楚元用手背轻轻碰了一下羽田的头,皱着眉头说:“好像在发烧了!”
贺楚江收回注视着羽田的目光,冷冷的看了一眼六弟,贺楚元觉得那目光分外的阴冷,四哥从来没这么看过他,从小到大,他和七弟没少给四哥惹麻烦,但是,从来没被这样的目光射杀过,对,就是有种被射杀的感觉。
联想到刚才看到他和羽田相拥在一起的情景,贺楚元心里好像明白了点什么,从山洞出来之后,四哥跟羽田之间好像有了明显的不同,但是,又说不出什么。
马车中突然变得很安静,贺楚元看到四哥疲惫地倚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最近几天他们一定经历很多事,让他们好好休息吧。
贺楚元低头看着羽田,拉过薄毯子轻轻地盖在她身上,目光停留在她粉红的脸颊和侧身露出的修长的脖颈上。她睡着了的时候比醒着的时候更温婉、安静,乖巧的像个小孩子,发烧了睡姿也很不老实,也有可能发烧了不舒服,翻来覆去的。一手紧握,一手拉过贺楚江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攀附着,他想帮忙拿下那只小手,手刚伸到半空中,一只手快于他反手握住了羽田的小手,并且起身半抱着她,摸着她的额头,轻声说:“羽儿,你醒醒,你的药在哪里?你发烧了!”
羽田只是糯糯的吭叽了一声,不再说话,贺楚江索性坐在她的位置,直接把她整个上半身圈在怀里,轻轻的捏着她的小下巴,诱哄着:“羽儿,你烧的太厉害了,得吃药,你把药放在哪了?”
六王爷贺楚元讶异的看着四哥,他从来没见过四哥这么温柔过,又从来没见过四哥跟哪个女子这么亲近过,往日那个杀伐果断的四哥哪去了?这功夫俨然是另外一个人。
羽田感觉头很沉,胸口的伤一蹦一蹦的疼,凭着做医生的敏锐,她知道伤口发炎了,自己在发烧,但是她就是睁不开眼睛,她也听得到贺楚江的声音,她就是没力气回答她,她甚至能感觉到贺楚江一定是紧紧的跟她贴着脸,在测她的温度。
她试着从空间里拿出一板扑热息痛,丢在左袖子中,因为她知道,贺楚江一到了想拿药的时候,就会来她的袖子乱摸,就像打开抽屉一样。
果然,在怎么也换不清羽田的时候,贺楚江再次伸向她的左袖子里,这回他干脆直接摸向了羽田的胳膊,滚烫的胳膊摸起来滑腻腻的,柔软的肉感让贺楚江不自觉的滚动了一下喉结,嘴里叨咕:“她烧的太热了!”
贺楚元隔着羽田的袖子,一把握住里边来回动的手,一直看着羽田,话确是对贺楚江说的:“四哥这么在羽儿的袖子里......”‘摸’字他没说出口,停顿一下,鼓起勇气看着四哥的眼睛,坚定的说了下去:“男女授受不亲,四哥这样不太好啊!”
贺楚江看着自己的六弟,四目相望没有哪个退缩,车里沉默了良久,贺楚江在羽田袖子里的手动了,挣脱了贺楚元的束缚,从袖子拿出来一板药,在贺楚云的眼前晃了一下,淡淡的说道:“六弟多虑了,我只是在她的袖子里拿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