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摸向他们的额头,除了他们部分的脸色苍白并没有发热的症状,按理说,被沈军医扔到这里来的病患应该比山下的更严重才对呀,怎么她就感觉这些人反而比山下的人病情要轻呢?!
她轻声问道:“小兄弟,你有没有感到恶心想吐?”那位战士好像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只是喘不上气来吗?”看着士兵点点头,羽田不动声色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心里有了些微的判断。
黑土在一边做着笔记,羽田的问诊很快,他记得也很快,重症病帐里只有十几人,羽田拿过黑土的记录时候,发现他的字很规整,但是貌似都是草书,她一个字都不认识,抬头看看黑土,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为师忘记告诉你了,我根本就不识得草书。”
黑土楞在当地,贺楚江拿过黑土的本子,黑土紧紧地握住不好意思的说道:“将军还是别看了,黑土重新写!”贺楚江执意的握住那个本子没撒手,黑土松开手不好意思的看向别处,贺楚江看看本子的内容,不禁蹙起了眉头,把本子卷成一个桶,啪的拍在他的胳膊上退回到他的手里,嘴里嫌弃的说道:“这字本将军也不认识!”
贺楚江抬步向帐篷门口走去,走到黑土的身边环顾了一下四周,又看向黑土,四目相对间似有深意道:“看好她,本将军离开一下!”
黑土接过贺楚江退回到他胳膊里的本子,不着痕迹的笑了笑,点点头说道:“放心!”
虽然羽田给病人打葡萄糖,但她并没有把消炎药混进去。她在一旁观察这些人的反应,觉得这里的情况有点不对劲。按理说,即使是住在重症监护室,也会听到一些声音,比如病人的呻吟。可是这里却一点声音都没有。而且,根据她的诊断,这些病人的病情似乎并不严重,却表现得异常安静,这让她觉得有些古怪。反常必有妖啊!
黑土背起药箱往羽田的身边走来,见到一个军医模样的人在复述着自己的情况,满脸的泪水,据他描述自己的情况是连拉带吐,浑身一点劲儿都没有。
羽田表示了然,拉过他的胳膊正给他号脉,却见他突然反手握住她的手腕,聚精会神的羽田完全没有防备他,左手手腕紧紧的被他握住,他甚至在她左手腕处狠狠的揉搓了一下,这种具有挑逗的动作令羽田惊讶又厌恶抬头怒斥道:“你干什么,放开我!”只见那个人脸色苍白却嬉皮笑脸拽着羽田:“美人,你身上的味儿真好闻!”说着大拇指还在羽田左手腕的胎记处又使劲的揉搓一下,羽田大怒双眼一道闪电冲着此人的眼睛劈来,只听得远处传来一声声冬日惊雷,随着雷声那人松开羽田的手腕双手捂向自己的双眼:“啊,啊.......”,一条条血线顺着他的双手指缝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