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婉儿踏进病帐的时候已经气愤到了极点,眼耳鼻口似乎都能冒出火来。
从来到这里就没消停过,一直在给那个贺二看诊,她本是奉爹爹的命令随着左院判来,借着给将军调理身体之机接近将军的,不是来给这些兵治病的。
还没睡醒就又被叫起来,这不是折磨人吗?可是当看到帐中坐着喝着热茶的将军,身后站着贺一,她觉得起的多早都值得了,毕竟见将军一面真是太难了,遂瞬间稳定了情绪,微笑着微微屈下双膝:“楚江哥哥”!
贺楚江对这样的称呼不太高兴,抬头看向屈身的崔婉儿虚扶了一下,放下茶杯问道:“本将军过来看看,我这属下被你治的怎么样了,我怎么看着不见好啊!”说着走向躺着的人。
崔婉儿趁着将军转身之际看向一旁站着的左院判,院判摇摇头,崔婉儿瞪了他一眼,摇头是什么意思?是看不好贺二不知道该怎么跟将军交代,还是治不好?父亲怎么派来这个蠢人来的?
两人正在眼光交流间,只见将军已经拉着贺二的手对着崔婉儿二人说道:“贺二,自小跟在本将军身边长大,他不单单是属下,也是本将军没有血缘的兄弟,崔婉儿你昨天是怎么跟本将军保证的?你说你能治好他,我看他怎么越来越严重了?”
崔婉儿看着刚才还一脸平和的将军,这一会儿功夫就怒目圆睁了,不禁感慨了最是阴晴不定皇家人啊!于是,赶紧解释道:“婉儿昨天跟院判又深入研究了一下,本来......本来是很有信心的,但是,无奈贺二病情发展的太快,院判也说......肯定是不好了,所以婉儿也就......实在是令将军失望了!”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意思是本来是有信心治疗好二的,只是因为跟院判商议之后,院判的判断主导了她,就差直接说:要不是院判的原因,她早就把贺二治好了。
院判呵呵一笑,好厉害的崔婉儿,崔婉儿啊,你可真是院使的好女儿啊。
听到这崔婉儿含沙射影的把责任都推到他的身上,院判又不是傻的,温怒道:“崔小姐,此话不能这么讲啊,老夫的判断只代表老夫自己,你觉得你能治好,老夫可没这么说,虽说如此,老夫可也是一直都配合你的呀!”
崔婉儿看到脸色越来越阴沉的将军,极力的稳定心神微笑着说:“左院判叔叔,都是侄女的不对,这本就是太医院的事情,我却不自量力的插手了,不管怎么说您是院判,毕竟比我有本事,所以哪敢请您配合,关键时刻这不还得听您的?”
左院判真想给这个崔婉儿鼓掌叫好,什么时候自己跟她成了叔侄的关系了?昨天是她为了讨好将军夸下海口,如今治不了了,又是太医院的事了,说白了就是他院判的事了,这崔婉儿要是真得了将军的心,那在将军后院可是玩弄权术的高手。
不知道为什么,他都替将军捏把汗,不由自主的看向将军,拱手抱拳道:“将军,属下从来没说过能治好贺二,崔小姐乃是我们太医院院使的女儿,,必定是得了院使的真传况且,这次来也必定是带着院使的嘱托来的,才有信心治好贺二,属下愿意协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