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将目光放到柳树上时,不禁一愣。因为柳条还是一条条无精打采地垂着,压根没有一丝一毫动过的痕迹。
我揉了揉眼睛,再次确定柳条压根都没动过,不禁轻轻嘀咕声:“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明明见到它晃了呀?”
胸口处先是一热,接着就是一声冷哼:“知道六祖慧能的‘不是风动,不是幡动,而是心动’不?刚才根本就不是柳条在飘,而是你们心先动。”接着,小八又开始卖弄起来,“心动则神乱,神乱则意散,意散则形乱……”
“好了,好了。谁喜欢听你王婆卖瓜,你就说六祖是谁?”小八突然变得如此有学问,这一点让我很不习惯。原来,我一直习惯了那个整天躲在玉坠中呼呼睡大觉的小八,习惯了那个整天看到王建刚和史珍香饱满的胸部就和我一样馋涎欲滴的小八,而无法习惯一个在我面前掉书袋的小八。这就如同我习惯的是在我硬盘里辗转反侧的苍老师,而无法习惯一个德艺双馨的文艺工作者一样。
“没文化真可怕。今后少看些爱情片,多看点书?现在的人呀,宁可喜欢在电脑前对着两个光溜溜的肉体挥霍着自己的时光,也不愿意捧着一本书闻着其中淡淡的墨香。”小八又开始在我胸口开始愤慨了。
“读你妹呀!咱先说眼前的问题吧。眼前的到底是只什么样的‘东西’,你和它比起来怎么样?我应该怎么办?”我忙打断小八的愤慨。
胸口又是一声冷哼:“吾乃龙子,岂与下邦这种俗灵相媲乎?”
一听小八这么说,我心里就安稳下来:看来,小八这严重不靠谱的家伙知道这家伙的来历,那就好办多了。我忙低头问道:“现在我该怎么办?”
胸口处,没有一点动静。感情小八因为我将他和那东西相比生闷气了,还真小心眼。
这时候,耳朵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不要抢,钱是我的!”
顺着声音我看过去,我心里一凉:原来是我认为最靠谱的曹老头这时候正用手在胸前乱抓,那架势仿佛是想将什么东西要拦进怀里。
我再看了看我们一同进来的人,明白过来,肯定是有什么东西给我们施加了法术。因为,现在除了我清醒外,其他的几个都正在上演着自己的节目:
右手边的曹老头正在上演着刚才提到收钱的充满铜臭的庸俗剧目;
曹叔呢?嘴里嘟嘟囔囔着:“小敏,你真是我的心肝宝贝!”然后,左手将右手抓起来放到嘴边就是一阵乱亲;
最右边的王建刚,情况最好,自己一个人站在原地,在发着愣。眼睛一会儿亮光突显,一会儿又黯淡下去,看来自己正努力抵抗;
左手边的史珍香,正是一副花痴样,嘴里喊着:“哇塞,帅哥!”说着话,她就摆出一副要扑上去的样子;
最左边的小芳,相对就比较平静,嘴里喃喃地说着些什么。距离有点远,我听得不是很清楚。
看到这样的情况,我不由慌起了神。原来,我之前做的一切都是有贵人在旁边协助。当我一个人面对突发情况时,就不由地手足无措了。
我忙掏出玉坠摇晃起来,嘴里慌张地喊道:“小八!小八!”
因为这时候,小八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