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了,我亲爱的结罗。”博褐挑开垂落的幕帘,步履从容地朝她走来,他的眉眼轻扬,愉悦万分。 被捉回人见城的结罗心情说不出的糟糕,糟糕到她连应付博褐的心情都没有,只见她冷着脸,眸光清冷地看着窗外,一点余光都不愿意给他。 扳起她的下巴,博褐加重手中力道,强迫她与他对视。 她若水的眸里仿佛结了一层冰,没有一点温度。 贴近她的唇,博褐呼出的气息尽数喷在她脸上,他的眼里闪过一道说不出的狠戾,像是逗弄猫儿一般摩挲起结罗光滑的脸庞,感受着指尖细腻的肌肤,他微眯起双眼,神色迷离,语气宛如情人间的呢喃,“你的小情人已经死了,现在拥有你的是我呢。” 博褐盯着结罗的双眼,不放过她一丝表情,看到她听到那个武士死了之后眼里一闪而过的痛楚,他觉得心情好极了。 手指轻柔地在结罗脸上滑动,博褐靠近她的精致的耳垂,勾起嘴角,伸舌便舔了上去。 他的舌扫过她敏感的耳郭。 她掐紧双手,指甲深陷入掌心。 他含住她的耳珠,吮吸起来,手拂过她的发梢,穿过她如瀑的长发。 她咬着唇,眸光依旧清冷。 突然,博褐用力一扯她的长发,那蛮横的力道扯得头皮发疼,强迫她仰首承受他的亲吻。 “少主。”一个幽冷如鬼魅的声音打断了博褐亲吻的动作。 “出去。”博褐闻着结罗发间的香味,眸光轻醉,声音却是冷情地轻斥道。 发现对方的身影未动,博褐的好心情忽然有点阴郁起来,他冷下声,眼里有危险的光,“出去,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站了片刻,等那道身影没入黑暗中,博褐便勾起嘴角,那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他扯着结罗的发,狠狠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把她娇嫩的唇都咬出了血,又细细地吮吸起那道伤口。 “又勾搭了一个呢,”博褐舔着结罗已经红肿的唇,轻叹,“真不愧是我的妹妹。” 他和七言生签订了契约,那个妖怪自是不敢违逆他的话的。 虽然过了这么久才把人送到他手里。 “影生呢。”博褐亲上结罗的纤长的脖子,听到她这般问道。 张嘴咬了她一口,也不见她呼痛的博褐有些不悦,他再次用力扯了扯结罗的发,狠狠地咬了她脖子,听到她闷哼一声,心头不由得一阵酥软,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一边舔弄着结罗的如天鹅般的脖颈,一边哑着声音说,“他死了。” “死在哪儿。”结罗的声音依旧平静如水,没有一点起伏,但是她已经被掐得流血的掌心出卖了她的心情。 解开结罗的衣带,拨开她的外衣,博褐难得好心情地回道,“死在一个山谷里,估计尸体已经被野兽啃食干净了呢。” 说这话的时候,博褐刻意看着结罗的眼睛。 她的眼睛很美,平日里有盈盈秋波流转,眼下却如一潭死水,如果不是他仔细窥探,怕要错过她眼里一闪而过的瑟缩。 那是极力隐藏的痛楚。 却不知她故作坚强的样子,就像是雪夜里绽放的红梅,让人忍不住想采摘下来,把玩蹂、躏。 越想越兴奋,博褐一把撕开结罗的里衣。 他想,就算是被下了药软绵绵少了反抗的乐趣,但是能够欣赏她绝望的表情也是极好的。 少女的裸露出来的肌肤吹弹可破,如枝头白雪。 抚之丝滑如绸,鲜若牛乳。 轻轻一掐,便有淡淡的粉色浮现。 博褐越发兴奋地用手和唇舌肆虐起结罗娇嫩的肌肤。 撕拉—— 他把最后一件蔽体的衣物除去。 看着身下躺着的曼妙身姿,博褐眼神一暗,整个人深埋在结罗的胸前,狠狠地深吸一口气。 馥香馨甜。 那是少女的体香。 温香软玉,闻着如醉。 …… “你这孽障在做什么!”一个震天的怒吼打断了博褐最后的动作,他来不及穿上更多衣物,只得抄起身旁衣服,遮住自己的重点部位。 “父上大人……”他还未站好,便被城主一脚踹倒在地。 “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平日里你怎么胡来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赶来的城主喘着气,脸上赤红,显然被气得不轻,“没想到你的手这么长,居然都伸到自己妹妹这里来了,你是当我死了吗!”话还未说完,又是一脚踹向博褐的胸口。 要不是结罗的贴身侍女通风报信,这孽障肯定已经犯下大错了。 一同跟着前来的里夏一眼就看到躺在软榻上的结罗,她急忙朝她的公主大人跑了过去,拿起散落的衣裙,颤抖着替她的主子披上。 博褐这畜生,竟敢对结罗大人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还好,影生及时把消息告知与她,才没能让那畜生得逞。 “扶我起身……”结罗看着里夏,她的声音没了往日的活力,听上去死气沉沉的。 一只手伸了过来。 那手指骨分明,修长有力。 那是男人的手。 结罗淡淡地瞥了手的主人一眼,又挪开了视线,像是用尽了剩下的力气,吐出一个字—— “滚。” 里夏愕然。 她不懂为何结罗大人突然对影生恶语相向,她看到他默然地收回手,却依旧站在结罗大人身边,不肯离去。 她怔愣了片刻之后,便扶住结罗大人的肩膀。 一旁的七言生看着结罗在侍女的搀扶下,跪倒在城主面前。 她就像是雨后的一枝新荷,风雨未能折损她的傲骨,她依旧美得惊人,眼里不见一丝狼狈。 她的声音清冽如水,又透着北国冬天的沁凉。 她说。 她愿意嫁给月光城的城主。 但是她有一个条件。 “送亲必须经过北陵山。” 北陵山…… 那是影生死去的地方。 >>>>> 自从那日城主答应了结罗的要求之后,她便被关在她的宫殿里—— 她整日着素白的衣服,披散着一头鸦色的长发,倚在窗前,有时候一坐就是一整天。 “结罗大人,博褐那个畜生被城主施了鞭刑,还被关在寝殿里不让出来呢!”里夏听到消息,特意跑来告诉她的公主大人,本想着结罗大人听到这个消息总会开心些,却不想对方只是淡淡地回应了她一下,又继续看着窗外发呆。 “对了,结罗大人,我刚才看到影生……”里夏的话还未说完,便对上了自家主子一双冷极了的眸子,那眼里的恨意如风霜刀剑,看得她噤了声。 “他不是影生,”结罗的声音有些沙哑,声音里透着寒意,“只不过是一个无耻的贼子凶手。” 又来了。 里夏不懂。 影生明明就是影生,为何公主殿下说他不是呢。 如果不是影生,又为何日日站在殿外一直看着结罗大人呢。 …… 须臾弹指。 便到了结罗出嫁的日子。 脂粉浓妆,单衣繁复。 镜子里的女人宛如枝头灼灼绽放的桃花,妩媚娇艳,丽色逼人,眉宇间的冷寂又添了几抹出尘的清艳。 她就像是从月宫之上走到人间的辉夜姬,仿佛任何的绮念都是对她的亵渎。 左右宫人侍女纷纷匍匐在地。 城门外,是迎嫁的队伍。 浩浩荡荡,旌旗飘扬。 结罗上了精心布置过的牛车,回头看了城门一眼。 城主只当是嫁女思乡,却不想那双美眸里暗藏杀机。 “结罗大人……”里夏扶着结罗上了牛车之后,只得退到一边,双眼一直看着牛车的方向。 “里夏,我已经和母亲大人说了,等我出嫁就放你归家。”有一日,看着窗外的结罗大人突然转身对她这般说着。 她想要永远追随结罗大人,可是她的公主殿下却不肯答应,还给了她一箱金银珠宝让她离开。 “里夏,我要你做最后一件事情。”那日,结罗大人执起她的手,在她的掌心写下了几个字。 想起方才扶着结罗大人上车的动作,里夏只觉得后颈都开始发凉。 结罗大人,竟同她要了一把匕首。 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