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文卿手里紧紧攥着直刀,眯缝着眼倚在二堂门口,。
钟离坐在二堂里面的椅子上,右手里拿着折扇,用左手支着着头,似乎已经在睡着。
竹青依旧穿着一身潮衣服,快步走过来,对门边的冯文卿一点头,闪身进到二堂里。
钟离浑身一激灵,猛的从椅子上蹦起,见来人是竹青,不好意思的笑笑。
冯文卿闪身进来,看着竹青冷冷的脸色,轻声问:“情形如何?”
“不好。”
“什么不好?”
竹青看着满脸惊诧的冯文卿,寒着脸说:“游少被苍龙羽士的人杀了,他们还拿走了他的头。”
冯文卿一愣神,同时和钟离都睁大惶恐的眼睛,脸上全都是满满的愤恨之色。
“不能放过这帮人!”
冯文卿说话的声音虽低,语气却是十分的冷酷,听着就令人不寒而栗。
竹青用更加令人不寒而栗的语气说:“我这次要是放过陇山苍龙羽士那一派,我从此就不叫竹青。”
钟离见一向比较嘻哈的竹青,用如此冷厉的语气说出这么决绝的话,心里骤然就是一寒,跟着又是一阵抽搐。
“赵大人在哪里?”竹青看着面色平常的钟离,轻声问。
钟离用手指着二堂后面的隔断方向说:“大人跟卢堂主在后面,可能已经歇下了。”
竹青又看着冯文卿说:“你去把赵大人请出来,我有事情要禀报。”
冯文卿稍微一迟疑,见竹青用不容置疑的目光在看着他,忙稍稍一抱拳,奔向二堂后面隔断方向。
钟离见冯文卿离去,轻声问:“栗宁怎么样?”
竹青长叹一口气说:“不好。”
钟离的心一阵抽搐,脸上浮现出一片难过的神色。
竹青见到她脸上痛苦的神情,赶紧又说:“栗宁的性命是一时无忧,但要有苍龙羽士的符水才能彻底的好。”
仲离急切地问:“什么时候去陇山?”
竹青玩味的笑笑,没有回答她。
“少捕头有什么重大军情要报?”
赵亿青整理着身上的官服,快步从隔断后面走出,轻声问。
竹青赶紧迎上前,抱拳躬身,低声说:“在下今天擅自调用衙门里的守备兵丁,特来请求大人责罚。”
赵亿青满脸疑惑地看着他,轻声问:“少捕头,你深夜来就为这种小事?”
竹青忙用惶恐的语气,低声说:“在下阵前擅自调用兵马罪不容诛,特冒死来请求大人发落。”
赵亿青在椅子上坐下,不经意瞄一眼已经站在边上的卢鹤翎,笑着说:“少捕头言重,所谓事急从权,老夫怎么会责罚少捕头。”
竹青依旧抱拳说:“谢大人开恩。”
赵亿青指着边上的椅子说:“少捕头,坐下说话。”
竹青嘴里说着谢字,在椅子上欠身坐下。
赵亿青笑着问:“事情老夫已经听说了,现在情形如何?”
竹青在椅子上欠了欠身说:“陇山苍龙羽士门下,用魔咒重创了明察司的栗宁,杀了一直护卫在大人左右的游少侠,他们还拿走了游少侠的头颅。”
赵亿青猛地一拍桌子,厉声说:“好大胆的贼人,竟敢伤我朝堂命官,老夫跟他誓不两立,定要除去这帮无法无天的贼人。”
竹青赶紧起身说:“大人息怒,大人还要再忍耐一时,等陇右大军到来,在下一定不放过这帮胆大妄为无法无天的贼人。”
赵亿青看着神情冷酷的竹青,微微一点头,轻声说:“还是少捕头思虑的周全,剿灭这伙贼人的事全凭少捕头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