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乐一只手叉腰,一只手指着迦叶,整个人呈茶壶状对着一脸懵逼的迦叶就是一顿疯狂输出。
嘴里更是因为刚喝了一罐可乐导致水量充足,张嘴就是比马景涛还要充沛的水雾,第一句话就打湿了迦叶的脸颊!
刀乐一甩青衫袍袖,不再理会落汤懵鸡似的迦叶,转身就朝骗猴子回来的阿难走去。
奈奈滴,不给这些人一点颜色看,还真以为自己是软柿子随便捏的?
迦叶脸上懵逼,心里更是委屈,我特么劝了你一路,嘴皮子都说的起皮了,是你小子一心爬山不听我的劝告,现在居然来找我的后账,这尼玛也太欺负人了!
抹了把香气扑鼻的脸,本想上前拦住这个不知所谓的扫把星讨个公道,但鼻尖的香味让他想起袖子里爽口的可乐,刚迈出去的脚顿时就僵在原地。
踟蹰了好一会儿,迦叶还是遵从内心的渴望,消除内心的嗔意,轻轻叹了口气,抬脚向藏经阁走去。
“星君,您这是怎么了?为何会动怒?”
阿难将清扫三件套递给刀乐,不过他说话的时候闷闷的,就像得了感冒鼻子不通气时一样。
“迦叶菩萨太欺负人了!
阿难菩萨,小子虽说是一介凡夫俗子,但好歹也是天庭众仙中的一员,你们刻意慢待于我,这与刻意羞辱天庭有何区别?
还望你明辨是非,规劝迦叶菩萨,让他迷途知返!
哎吆卧槽,怎么这么臭啊?!”
刀乐正叭叭地起劲,随手接过粪筐熟练地背在背上,下一秒一股如同实质般的臭味,就跟一条黏糊糊、滑腻腻地果冻似的,卡住了他的鼻腔和喉咙。
那种宛如千年僵尸液加鲱鱼罐头,再加绍兴陈年臭苋菜梗汤,混合发酵尘封百年后的味道,已经不是“臭”这种简单词汇能形容的。
如果非要让它有个贴切的形容,那就是大口干嚼一把活得臭屁虫,臭鼬和黄鼠狼怼脸开大,印度有狐臭的阿三大哥用胳肢窝堵住你的口鼻!
然后再将这三种混合效果放大一万倍,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
这已经不是嗅觉上的臭,而是一种实质上的臭,就像你整个人浸泡在灰黑色臭鸡蛋液里,这种味道从你的毛孔钻入,渗透你的身体!
“星君,快快施法消灭这些臭味,要不然熏着佛祖,咱们都要受罚!”
阿难也没想到粪筐一到刀乐手上,那种似有似无的恶臭会突然迸发,吓得他连连后退,撩起身上的袈裟扇出一股股的罡风,将围过来的臭味勉强吹散!
刀乐也是被恶心的不行,他感觉自己的嗅觉似乎已经失去了作用,手忙脚乱的从戒指里弄出一些月桂树碎屑扔进粪筐里,这股黏人的臭味才渐渐消退。
“呼~~阿弥陀佛,星君呐,何物有如此威力的臭味?贫僧修行万万年,还从未见识过如此霸道的臭味!”
臭味消散,阿难拿出鼻子里的两颗佛珠,长长舒了一口气,看向刀乐背后的粪筐,眼中多了一抹忌惮!
都说雷部正神,独怕肮脏之物,其实他们这些佛祖、菩萨和金身罗汉也一样,也都怕肮脏之物侵染金身。
当年佛祖被孔雀吞入腹中,佛祖本想从孔雀的粪门出来,但害怕玷污自己好不容易修炼而成的丈六金身,于是就给孔雀做了个“刨背产”,自己给自己接生,顺便认了个便宜老妈和便宜舅舅!
连佛祖都怕粪便,更别说他们这些弟子,而且从味道上就能辨别出来,能拉出这种臭味的东西,肯定也不是凡物!
刀乐干呕两声,拿出一瓶矿泉水漱漱口,然后将剩下的水一饮而尽,擦掉眼角熏出来的眼泪,苦笑着摇摇头。
“菩萨,这粪筐里面装的是哮天犬积存数百年的宿便!”
“哮天犬的宿便?”阿难眉头一皱,随即恍然道,“对对对,你星君你说过的,此筐借给二郎真君用来盛放哮天犬的粪便。
不过,哮天犬虽说是神犬,但这宿便的威力,似乎也太大了吧?”
“这是自然,单凭哮天犬的粪便不会有这么大的威力,”刀乐用神识扫过粪筐,嘴角的笑容更加苦涩,“里面还有赤脚大仙的脚皮,两者混合到一起,经过一段时间的发酵,就形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阿难愕然:......哎吆我去,你小子神位不大,收集的东西倒是不少!
赤脚的脚皮和狗屎混合后发酵,竟然能有如此大的威力?
真特么跟做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