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乐深深叹了口气,为自己的单纯感到有些无地自容,自己是吃错了什么药敢相信阿西吧会做出有用的东西?
上次那些檀香差点没把自己坑死,现在忙活了好几天又做出真么多不知道怎么用的驱鬼符,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屎壳郎要是能酿蜜,蜜蜂早特么饿死了!
收起架势,刀乐一屁股坐在床上,无力地挥挥手:“你随便吧,我累了!”
阿西吧挠了挠大秃脑袋,表情有些尴尬,从盆子里拿出一根黑色的檀香,正准备说些什么,贞子拽了拽他的胳膊。
“媳妇,咋了?”阿西吧闷声道。
贞子向刀乐的方向使了个眼色,轻声道:“你没看到主人心烦了嘛,咱先回去研究一下这些符咒,让主人自己静一静。
等晚上咱们再说给主人解释这些檀香的作用!”
阿西吧看看躺在床上生无可恋的刀乐,又看看媳妇手里的符纸,最后点点头,和媳妇化成一股粉色烟雾回到酒壶里。
“唉~~~”
刀乐再次叹了口气,摸出烟盒刚想抽一根解愁烟,简易房的窗户被人猛地拉开,窗帘一挑,老爹刀富山那略显狰狞的脸从窗户外伸了过来。
“刀乐,你个熊塞子玩意儿,躲屋里干吊熊,出来把那些鬼子都弄走!
这些玩意儿跟叫驴一个逼样,胡几把罗罗,就是它娘的欠佛!”
刀乐一个鹞子翻身从床上蹦起来,随手将烟扔给老爸,打开房门朝这些堵着路不让村民运菜的许静守走去。
“哎~~刀先生你别误会,我这也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你别冲动,我告诉你打人是犯法.....哎吆欸,打人啦,刁民打人啦.....救命啊~~”
“汪汪汪~~”左右护法在旁边左蹦右跳,给主人加油鼓劲。
“该哦~~该哦~~”大鹅们全体起立,伸长脖子闪着翅膀大声嘲笑。
“喔喔喔~~”大公鸡们发出不屑的笑声,屁股一撅,拉出一泡稀屎。
村民也不忙活了,全都饶有兴趣的看刀乐收拾这些鬼子和二鬼子,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不时还有人对刀乐投土坷垃的技术评头论足。
该说不说,尽管都过了这么多年,小时候放羊、放牛时练成的投掷手法一点都没生疏,刀乐捡起田垄地头上的土坷垃没头没脑的朝许静守砸去。
在对方的惨叫声里,一个个干松的土坷垃在许静守和脚盆鸡鬼子们头上爆开,升起朵朵“烟云”!
许静守和脚盆鸡鬼子在前面跑,刀乐在后面丢着土坷垃追,它跑,他追,它插翅难飞。
“好!”
村民们大声叫好和鼓掌,指着跑远的刀乐乐得合不拢嘴,这就对了,这个村子人能进,鬼能进,就是倭国鬼子不能进,影子进来也不行!
手拿相机录像的村民将录好的视频配上激昂的音乐和文案,上传到短视频平台上,说笑间大家干活的热情更加高涨,一边聊着刚才的搞笑瞬间,一边采摘蔬菜。
这边,刀乐和许静守等人进了派出所,这让镇上的派出所所长直挠头,不知道这件事该怎么断。
村民们上传的视频他也看了,事实就摆在眼前,招商局副局长许静守寻衅滋事,刀乐首先动手,脚盆鸡的鬼子们是被殃及的鱼!
一方省领导都关注的企业家,另一方是外国人,派出所所长是真断不了这个案子,只能一级一级的往上报。
最后,还是市公安局局长带着招商局局长前来,将许静守带回了市里,刀乐因为故意伤人,罚款五百块钱了事。
至于道歉?门儿都没有!
丢下五百块钱,在派出所混了一顿酒喝,吃饱喝足后刀乐坐着警车回到了家里,受到家人们和村民们热烈的欢迎。
今天中午刀乐十五桌五百块的宴席,鸡鸭鱼肉大肘子和大虾都有,因为下午还要干活,所以每桌都没放酒只放了几瓶饮料。
王香兰看着满桌子的鸡鸭鱼肉有些心疼,但想起儿子现在大小也是个老板也就没多说啥,抄起筷子加入搂席大军之中。
主家仁义,干活的就更有心气,下午干活的速度和质量明显提高了不少,太阳刚西斜,一百亩菜园第一茬蔬菜就采摘完毕。
最后一辆冷链车不是发往港岛,而是发往京都的,中午时分丈母娘亲来电叮嘱,刀乐哪敢不上心。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吃完晚饭之后刀乐回到河堤,和宋卿安煲了两个小时的电话粥,正聊得得劲呢,刀乐忽然感觉后背有些凉飕飕的。
这种感觉他太熟悉了,这尼玛一准又是有人准备弄他,找了个理由挂断电话,刀乐拿出酒壶放出阿西吧和贞子。
“你俩先别说话,我感觉今晚有人准备找我的麻烦,你们准备一下,看看在不请外援的情况下,把这些来犯之敌干掉!”
左手拿符右手拿香的阿西吧眨眨眼,似乎没听明白主人的意思,大饼子脸上有些茫然。
贞子倒是听明白了,她点了点头,一双桃花眼眨了眨,光洁的眉头轻轻皱起。
“主人,我感觉到了佐伯大哥一家的气息,难道今晚它们一家要来找您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