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幻国皇宫内
“都是我的错,不该把黄姐姐也牵扯进来。”橙紫晨眼中闪着泪光,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事情已经发生了,自责有何用?黄萌能找到吗?!”橙景明满腹怒火,指着她斥责道:“你一个女儿家,竟做些惊世之举!你真是、真是……”
找了一圈,橙景明恨恨的发现,整个宫殿之内连一个能拿到手里的东西都没有。
他大声吩咐道:“来人,把朕的皮鞭拿来!”
然而殿外却无一人回应。
“好哇,你们还惯着她!”怒视一眼母后与低头不语的妻子,橙景明指着跪在地上的女儿:“你给我等着!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景明老弟!”黄远一把扯住暴走的橙景明,满目哀伤:“这事与晨儿并无多大关系,是我们黄幻国对不起那条金龙。”
“嗯?”橙景明皱眉:“黄兄如此说,莫非还有何不为人知的隐情?”
黄远一叹,坐回椅上:“七千年前,我黄幻国皇族出了一位有勇有谋的先祖。外镇六国、内定山河,所做之事,深得众臣子与百姓青睐。
中年时,先祖偶然遇见一位仙风道骨的道士。那道士见了先祖,便给了先祖一个玉雕的祥云金塑龙雕,并施法让先祖忆起了自己的前世,先祖丢下龙雕当即吓得转身就跑。那道士也并未追赶,而是与先祖的父皇休书一封。
当先祖的父皇看到那凭空而来的书信,了解了详情。便命人打造石宫,将龙雕供奉在此。先祖到了晚年,即将断气之时,被其父皇生前安排下的内线送至石宫。
说来神奇,原本那只有砚台大小的龙雕,随着先祖的接近竟变得如真龙模样。据史书记载,在场的几位将士亲眼目睹一条金色的巨龙摇头摆尾,身绕祥云,似是要承云而去。那金光闪烁,不可而视。
待几人再睁眼时,却惊奇的发现那金龙未曾离开,反而变成一座玉石雕塑不动一动,而先祖的身体也不见踪影。几人上前查看,却被无形的结界弹开,不幸撞壁身亡。
只有一人因害怕冲撞神灵,离得甚远才保全一命。那人目睹一切,吓得跑回皇宫,向当时已经继位的新皇禀报了一切。至此,因先祖魂魄并未回归龙体,导致与那道士的约定失败。新皇怕此事会给皇族后人乃至黄幻国带来不幸,便将石宫列为禁地,命人看守怕出意外。而有关此事的所有记录文献也被禁阅、封存起来。”
黄远心情沉重道:“若不是萌儿遭此劫难,无头无绪。我也不会擅自打开文献,方才知晓与那条金龙的渊源。”
天师安慰道:“君主不必担心,想那金龙一定是觉察到公主能助它,才将其带走。”
“这样算来,萌儿那丫头必是安全的。”太后握着黄幻国国后颤抖的手安慰道。
天师说道:“仙人说那金龙并不为恶,黄萌公主不会有事,说不定还会因此为她带来一场机遇。”
黄远蓦地起身,抓着天师的胳膊问:“仙人当真如此说了?”
天师笑道:“正是仙人命贫道前来传的话。”
黄远吊着的一颗心,稍稍安定:“那就好。”
待送走黄远夫妇,橙景明回头再看见女儿,依旧怒火中烧:“从今日起,若仙人不传你回玄灵山,你哪都不许去!”说罢头也不回地走出宫殿。
太后与穆雨含想要搀扶起地上的橙紫晨,就听到橙景明远远的怒斥声:“滚回你的寝殿跪着!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起身!谁若帮她,加倍处罚!”
太后心疼又焦急地看向天师:“天师,你要为我这孙儿求求情啊。都跪了一个时辰了,女儿家家的怎能受得起这样的惩罚。”
天师应道:“太后放心,国君他面上看起来是要重罚。私下里,还问贫道是否有治愈公主伤势的良药。想必他出了气,自会放过公主。”
“晨儿,我的小心肝哟!”太后干着急,又使不上力。
“奶奶,我没事。”腿已经从疼痛到麻木,橙紫晨已经失去感觉了。
太后蹲下身:“要不,奶奶给你捏捏。”
“奶奶您再这样,被我父皇知晓了,我又要多受处罚了。”橙紫晨笑道:“奶奶您回去歇息吧,晨儿这次真的做错了事,受罚是应该的。您在这陪着,父皇知道了会更不高兴。”
知晓她是担心自己的身体,太后只好应道:“好孙儿,奶奶不动了,就坐在这儿陪你。”
橙紫晨无助地看向天师。
天师心领神会:“太后,您先回吧。您在这儿,大家都要担心您的身体。不如就由贫道在此守着,有何动静派人先去禀告您。”
太后坚定道:“晨儿不起来,我老婆子哪都不去!”说罢命人搬来椅子,放了柔软的垫子坐在橙紫晨身边。
二人见此,不敢多言。若再相劝,怕只会惹得她老人家生气。
橙紫晨心中即感动也心疼皇祖母的身子,无奈,谁让她这个奶奶就是这样的倔脾气。
“那就让父皇再重重的多罚我吧,反正奶奶有的是时间陪晨儿待着。”橙紫晨冲门外大喊:“来人呐,快去禀告国君,公主躺回床上歇息去了!”
俗话说一物降一物,偏偏她就是太后的弱点。太后焦急起身,呵斥道:“我看谁敢去!”
门外看守的士兵面面相觑,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橙紫晨张口,正准备再高喊出声,太后忙伸手捂上她的嘴巴。
“好,好,奶奶回去。”太后无奈地走出门,候在门外的侍女忙上前搀扶,她回头满目幽怨地瞪了孙儿一眼,叹息着朝祥慈宫走去。
天师摇头笑道:“你呀,真是个鬼灵精。”
“没办法,谁让我有个太疼爱我的奶奶呢。”橙紫晨嘴上说得无奈,面上却笑得幸福洋溢。
夜半,橙景明架不住妻子的唠叨,唉声叹气的来到天宇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