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万籁俱寂。
当人们都在熟睡中时,应逢卿突然罕见地从噩梦中醒来,看见睡在旁边的施盈,情不自禁地紧紧把她搂在怀里。
施盈不由得被弄醒了。
她不解地看着应逢卿:“你怎么了?”
这倒是极其罕见的,一般半夜都是施盈把他弄醒,她还没被应逢卿弄醒过。
应逢卿抚摸着她的脸颊,黑夜中眸色深沉,低声开口:“我做了一个噩梦,不忍心继续做,然后醒来了。”
听他这么一说,施盈不由得好奇了:“什么梦?”
“我梦见你在手术台上做剖腹产手术,还没打麻药……”
闻言,施盈吓得赶紧捂住他的嘴巴。
“太可怕了吧,你怎么做这种梦啊?干嘛不梦些好的?”
应逢卿紧紧搂住施盈,“所以我醒来了,实在不忍心看媳妇遭罪。”
施盈赞同地点点头:“确实应该醒来。”
“媳妇,要不咱们不要孩子了吧?去领养一个也可以的。”
应逢卿突如其来的决定,把施盈吓了一跳。
“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就因为你做了一个梦吗?”
应逢卿怜惜地看着施盈:“可是我不忍心看媳妇受罪。”
施盈把小脸埋在他胸前蹭了蹭,安慰他:“不会受罪很久的,忍忍就过去了。”
可是施盈越坚强,应逢卿就越是心疼她,“可是毕竟会有风险……”
施盈安抚地轻拍他的背部:“不会有事的,不要想太多了。”
没想到明明要生的人是施盈,在焦虑不安的却是应逢卿,难道男人也有产前焦虑吗?
这么想着,应逢卿更加搂紧了怀中的媳妇,“那媳妇,你一定要好好的。”
施盈带着浓浓的倦意嗯了声,躺在他怀里,很快便再次入睡。
第二天,应逢卿早早起床,施盈还在睡觉。
他不忍心弄醒她,亲了亲她的额头,便轻手轻脚地下床了。
一来到厨房,应逢卿就向劳菊月问了许多关于分娩的知识,以及反复追问产妇有多大概率难产甚至死亡。
劳菊月被他烦得不行,好气又好笑地说:“放心,现在医疗技术那么进步了,难产的概率还是挺低的,而且还可以剖腹产呢。”
应逢卿还是不安:“可是我听说因为生孩子死去的妇女还是不少的。”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劳菊月无奈扶额:“我不都生过两次了,你连我的话都不信吗?”
“可是你又没有生过双胞胎。”
闻言,劳菊月越发好笑了,“行吧,你比我这个医生还懂,活该焦虑死你!”
自此以后,应逢卿对施盈就越发上心了,还经常怂恿施盈不要再去基地,好好待在家里就行。
施盈哭笑不得:“整天待在家里,那我不得发霉了?”
虽然她去了基地也不想干活,好歹可以看着别人干活,支使席泽干活也挺有意思的。
应逢卿好声好气地哄道:“我这不是怕媳妇累着了。”
“放心吧,我在基地里还挺闲的,而且我还有助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