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司槿星回京后第一次出府逛街,顿时觉得心情很是舒畅。
今日恰逢建州城每月三次的瓦兰街夜市,此时才不过申时,也就是下午四五点的样子。
天色还早,东平街上的灯笼却都挂了起来,很是好看。
沿街的叫卖声与河畔画廊上歌姬的丝竹之声交汇在一起,好不热闹!
司槿星隐约记得那些个铺子中,有一家药铺,就开在这东平大街上,叫:济仁堂。
主仆三人有说有笑的走走停停,青蝉则一脸谨慎的跟在三人身后。
不多时,那“济仁堂”就出现在了司槿星几人身前。
她们一行四人,太过招摇,便没直接进去,而是在旁边的挑货郎那里佯装挑选物件。
司槿星抬眼看去,这济仁堂规模倒是不小,不仅售卖药材,还有坐堂大夫。
想来,这铺子也是外祖母当时的一份念想吧,毕竟她那样喜爱医术。
济仁堂生意很好,人来人往,那小伙计忙的脚不沾地。
那留着山羊胡掌柜模样的中年男子,笑的那叫一个合不拢嘴......
这哪里是周氏所说,经营不善,赔钱的买卖?
就在这时,一阵哭喊的喧哗声传来!
“快让让!济仁堂的大夫在不在?救救我家当家的!”
司槿星扭头看去,就见一群人,簇拥着一个男子奔来。
那男子推着一辆板车,板车上躺着一个男子,板车边上是一个妇人。
还不待司槿星仔细瞧,那板车已经推到了济仁堂门口。
推车的男子,一把将板车上的男子抱到济仁堂屋内正厅,急促的喊着:
“大夫,快来救救我家哥哥,方才搭建架子时,划伤了腿!”
司槿星在青蝉的“帮助”下,这才挤在人群前头,看清了那躺在地上的男子。
只见那人膝盖以下的裤子上沾满了黑红的血污,还有鲜红血迹不断冒出,看起来伤的甚重!
那妇人跪在男子身侧,哭喊着: “大夫,求求你快来救救我家男人!”
人群中都在议论纷纷。
“流了那么多血,这还能活吗?”
“说的是,就算救活,那腿估计也得废了!”
.......
济仁堂的老大夫也不敢耽误,忙上前来看,却只看了一眼,便摇头叹气说道:
“恕老朽无能,这伤口太长,根本无药可医,即便用药,伤口还未愈合,人早就没了。”
此话一出,济仁堂中便出来一人。
他挥着手不耐烦的喊道:“既然无药可医,你们快些从我铺子中离去吧!”
“大夫,求您再给看看吧,定是能治的!”那妇人跪在地上朝着大夫磕头,撕心裂肺的哭求道。
那老大夫只无奈摇头,可那掌柜模样的人却不干了,直接瞪眼骂道:
“我说你这无知妇人,怎可在此无理取闹!
别让你男人死在我铺子里,晦气的很!
来人,将这几人赶出去!”
人群中一片唏嘘。
“这裴柱才三十岁吧,可惜了!”
“留下那两个孩子,可如何是好?”
“这济仁堂掌柜太缺德了,这说的什么话?”
就在这时,一道冷冽的女声传来:
“且慢!我能治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