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头,便见青蝉已经伸手接住了司槿皓砸过去的叉竿!
司槿星暗自称赞,这青蝉果然身手了得!
想她在前世,也是有一身硬功夫的,来了这里倒是生疏许多!
此时,竟如一只弱鸡一般,还要别人保护着。
司槿皓没想到,会让司槿星给逃脱!
他瞪了眼对面握着叉竿的丫头,用力往外拽,想再去朝着司槿星砸去!
却不想无论他如何用力,那叉竿就像长在那丫头手中一样,纹丝不动。
一向在家中骄横惯了的大少爷,哪受得了这个屈辱?
他牟足了力气狠命往后一扯,想要将那丫头摔个狗啃泥!
却不想,那丫头竟在此时猛地撒了手!
众人便见司槿皓手持叉竿,急速后退,“哐当”一声撞翻了墙边的烛台架。
那架子上的烛台倒下,滚烫的热烛油流了他一脸!
“啊!”
司槿皓的惨叫声从房中,传到了和韵院,又传遍了整个儿将军府。
他捂着被烫红的脸,怒声骂道:
“哪里来的贱蹄子,竟敢戏弄本公子!”
话罢又转而扑到老太太脚边,哭求道:
“祖母您可要给孙儿做主,快快把她绑了,发卖到那勾栏瓦舍去!”
周氏见自家儿子脸被红了一大片,心疼的直抹眼泪,道:
“星儿啊,母亲知道你今日见了九王,日后是做王妃的人,心里有了底气。
可母亲还是盼着你,莫要忘了,将军府才是你的家!”
老太太虽说这两日对二丫头有所改观,也有了一丝怜爱之意。
可这点子怜爱,却压根比不上她那大孙子的一根头发丝重!
此时见孙子受了委屈,心里那叫一个心疼!
可那动手的那青蝉,是九王府的婢女!
打狗还要看主人,她不敢惹。
老太太满腔怒火,总得找个人发泄一顿!
就见她一脸愠色看向司槿星,呵斥道:
“二丫头,你非要把司府闹成全建州的笑柄,才痛快不成?!”
司槿星闻言,站起身,面无表情的说道:
“祖母,您休要将此事栽到孙女身上。
那周桂之事,我爱莫能助。
大少爷之事,您也看到了,是他自己扑过来想打我的,如今自作自受,反倒怪我?
你们可真是好得很!
我劳累了一天,就不陪着各位喝茶叙旧了。”
老太太还未说什么,司槿皓却不干了,他猛地站起身就喊道:
“司槿星你站住!你......”
已经转身走到门口的司槿星,顿住脚步,头都没回的冷声道:
“你别和我说话,因为我真的听不懂,毕竟,在旁人看来,我和一只猪吵架,很蠢!”
随后便扔下房中惊愕的众人,回了自己的碎华苑。
爱谁谁,姑奶奶不伺候了!
夜色如水,一夜无梦。
翌日清晨,司槿星还在酣睡中,便被人摇晃醒来。
“小姐小姐,快醒醒!宫里来人了!
叫您去前厅接旨呢!别睡了,快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