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与他说了一句话,就是有来往?
我若与他多说几句,那便是什么?水性杨花?勾三搭四?”
司骏山脸色顿时铁青,他万万想不到这些话是从他那自小乖巧的二女儿嘴里说出来的。
他忍不住扬起胳膊,却听那二女儿笑吟吟的说道:
“怎么?司大将军这是要打我?”
司骏山看着这个女儿脸上的笑容,眼前却浮现出他挚爱的妻子蓝心水的模样。
他手臂颤抖,终是收了回来。
司槿星见状,脸上的笑意一收,冷声道:
“那劳什子睿王,算个什么东西?大姐姐用过的东西,我才不稀得要!没的埋汰了我!”
司槿月听了这话,脸色煞白,眼角瞬间挂满了泪珠,伸着手指向司槿星,颤声道:
“你......二妹妹,你欺人太甚了!”
司槿星瞥了她一眼,却是冲着司先生问道:“说吧,今日找我过来有何事?若只是为了训斥我,我不想听。”
她话音刚落,床榻上的周氏又开始在床上滚动,发出哀嚎惨叫。
老太太面露不悦, 却还是张着嘴说道:
“星丫头,你母亲伤患处本已见好,可今日却不知怎的,奇痒难耐,方才还挂了白绫欲要轻生!
她往日待你也不错,你就给她瞧瞧吧?”
司槿星闻言,眸光朝着司槿云身后瞧了去,见那人微不可查的抖了抖身子,心下了然,不禁莞尔一笑,道:
“老太太说的是哪里话?我哪里还有母亲?咱们府上只有一个周姨娘!”
老太太后面的话没听进去,却只听到这二丫头竟连祖母都不喊了!
她脸色微沉,闭了嘴不说话。
司骏山见状,猛一拍桌子,怒斥道:
“逆女!不尊长辈,态度狂傲!我怎么就生了你这逆女!”
司槿星站起身,冷声道:“那逆女,便先行告辞!”
“母亲,你忍忍,忍忍,别再抓了,这伤口再被抓烂,可如何是好?”司槿云也上前帮着司槿月拽住周氏的手叫着,见司槿星要走,忙喊道:
“二姐姐,求你给母亲看看,杜太医说只有你能看这怪病!”
司槿星扭头看了看司骏山,弯唇一笑,道:“我的诊金很贵。”
司槿月见司槿星松了嘴,忙点头道:“多少银子都使得!”
司槿星随意往周氏床榻上看了一眼,那鞭痕处都已开始长了粉红的新肉,却有那么几处,被她抓挠的血肉翻飞!
她装模作样的在衣袖中翻找一通,摸出来一个瓷瓶,道:“这是我新研制的驱痒水,五百两。”
五百两?
司槿月蹙了下眉头,这药可真贵,一套头面也花不了这么多!
她忙伸手去接,却见司槿星根本不撒手,这才知道是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便忙从身边侍女处拿了银票递过去。
司槿星接过银票看了看,才将那小瓷瓶松了手。
姐妹二人,一个看诊要钱,一个看诊给钱,都觉得没有问题,虽然有一个可能嫌贵了一点点。
可司骏山却觉得,这二女儿实在毫无亲情可言,一家人看诊,竟还要诊金!
他刚要开口骂,就听到那二女儿又补充了一句:
“这一瓶药只是五天的量,周姨娘的伤,怕是需要半年八个月才能好,希望大姐姐提前预备好银子!”
司槿月握着手中的瓶子,心中愤恨不已,她哪里有那么多银子?!
近些日子王爷是越发看她不顺眼了,她自是要收敛些。
司骏山却是忍无可忍,扬起胳膊就朝着那二女儿脸上甩去!
她如此不尊长辈,他日后要如何去见他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