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你为我老师,我言听计从,但凡朝堂上大小事务,我可有说过一个否定。”
邹信低下了头,“王上,没有。”
“你罗织罪名,排除异己,杀人流放时,我可有说过一个否定。”
邹信轻声说,“王上,没有。”
“满朝文武,只知你邹太师,可有几人将我这个王上放在眼里,我可有说过一个否定。”
“王上,没有。”邹信老泪纵横,此时他才知道王上问他这几句话的意思。
胖子也流下了眼泪,“太师,我的老师,这朝中,我就是一个傀儡,但是看你兢兢业业,虽然搞朋党之争,但是百姓安居乐业,你大权在握,这,与王上有何区别,难道,非得杀了学生,坐在那个位子上,你才满意。”
邹信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胖子,这就是那个每日里吃喝玩乐的胖子,这就是那个对自己言听计从的胖子,这就是那个在朝堂上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的胖子。
他摇了摇头,以为自己眼花了,这个憨憨的胖子此刻却像变了个人一样。邹信一直以为是张喆和李耳的到来他才发生的变化,可见,自己错了。
“王上,老臣知错,望你念及师生之情,不要触及家人。”邹信痛哭流涕,大声央求着。
“老师,你常告诫我,法不及情,那些被你杀掉的臣子,我曾求过情,无一不被你严词拒绝。如今,你为何还向我求情,如果我不念及师生情,这国家的子民是否骂我无情,若我念及旧情,那死去的人又会怎么看我。”
邹信听罢,不语,蚩风在旁边挥了挥手,身边的兵士将邹信拖走,他的身后,是无数人的哭喊声。
胖子头也不回,走进大殿,城门缓缓关闭,蚩风尾随其后,张喆和蚩风同行,后面就是那只有着特殊待遇的孤狼,立了大功的李耳,还有他的皇叔。
到了大厅,胖子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此刻的他感觉浑身乏力,这不是累,而是失望,彻底地失望。
皇叔则按照规矩,给自己的侄子做了一个长揖。
“王上,微臣救驾来迟。”听到自己皇叔的声音,胖子一个激灵,然后跑了下来,把皇叔给扶起来。
“皇叔,这次多亏有你,不然你我阴阳两隔了。”
“王上命大福大,这等小事哪能伤得了王上。”这皇叔把自己的位子摆得很正,张喆心里想着。
“皇叔,你这一本正经我都有点受不了,当年父皇不就是因为你一天不教我学好,才把你给调出去了。”皇叔这才收起了一本正经,脸上恢复了正常的表情,和胖子玩世不恭的时候竟然一模一样,这是得到真人相传,不然还真瞒不过邹信。
“哈哈……哈哈……”这皇叔爽朗地笑了起来。
“王上,微臣可不只教了你这一点啊,不过随我随我。”
叔侄两人寒暄了一会,打诨插科,真是君不君,臣不臣,如果邹太师看到,肯定会大骂,这是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