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轩和张德天,在冷静之后,就开始衡量起来,蚩蛟的信是真是假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天下之争总有一天会来到,只是时间的长短问题。
离假约还有一日,虽然张喆这边还是静悄悄,但是曹轩和张德天开始躁动起来,他们不由自主的将所有的兵马聚集起来。
不论怎样,这天下之争,都不能错过,胜败就在此一役。
好戏,即将上场,张喆笃定了两人的想法。
这两支大军所过之处,自然是鸡飞狗跳,哪有行军静悄悄的道理。
只是蚩蛟的斥候还未报上来信息,这城中已经传遍,曹轩和张德天两人联手,带着大军来攻打皇城,听说是要杀了蚩蛟,为皇上报仇。
这是哪跟哪啊,人家兄弟的事情,跟你两个外人有什么关系。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蚩蛟的斥候也传回来军报,情况属实。
蚩蛟位子还没有坐稳,这一仗打得莫名其妙,仓促之下,就开始整顿军队,在离皇城五十里安营扎寨。
因城中混乱,为防止难民营混进奸细作乱,就把所有的难民全部赶进城去,看押在空的兵营里。
难民本来就难管理,加上看押的官兵不把这些人当回事,自然就是打骂驱赶,不听话的直接兵器伺候。
这一路上,哭爹喊娘,大家都像犯人一样,被驱赶进皇城内空的兵营内。
这哭的人中间,最响亮的是一个叫李老驴的老人,自从李老驴转性之后,简直就是戏精上身,一路哭,一路啰唆,听得周围的人都感同身受。
这好好的难民,怎么就成了犯人了,就是犯人也不是这么个待遇吧。
然后一群人就开始起哄,开始大骂,官兵们自然就不客气了。
李老驴是第一个被打倒的,不知怎么的,就是踹了一脚,李老驴就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然后身下就是一摊血,鲜红鲜红,还不停地冒着泡泡。
不知有谁大喊一声,“当兵的杀人了,杀人了。”
不喊不要紧,一喊,大家就乱了起来,有些人紧张地站在那里,就糊里糊涂地被人推着离开了队伍,那一点官兵哪里管得了乱了的难民。
大家一看乱了,就开始真的乱了起来,都匆忙地四散开去。
只是,这些人中间,有些人开心得不得了,互相打个手势,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杀了李老驴的那个当兵的,此时正在杀人现场不知所措,这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只是当他反应过来维持秩序的时候,原来躺在地上的李老驴已经不知所踪,只是留下了一摊子鲜血。
坏了,难道诈尸了。
没有人关心这个,那些慌了神的官兵开始收拢难民,到最后,大概只有不到二分之一的人聚拢了起来,剩下的人,早就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
那个本该倒在地上的李老驴,从胸口掏出一个羊皮袋子,然后骂骂咧咧扔到了路边。
“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说好的灌一点,怎么灌了这么多,差点害得老子露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