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地方选得好,一般人还真找不到,如果不是你带我来过几次,都不知道这里竟然还有人住着。”
张喆吃了一块鱼干,喝了一口酒。脸上已经开始泛起了红晕。
“我本来就不是这里的人,隐居在此,就是等着有一天再回去。”
“张喆,你这就是酒话了吧,你怎么就不是这里的人了,难不成你还是天上的神仙?”
张喆笑了一笑,说:“神仙谈不上,但是却不比神仙差。我们那里的人,随便一个老百姓,都比现在的张角过得好。”
“酒话,酒话,张角现在也不好过,毕竟是王了,最近听过焦头烂额。”曹轩说完叹了一口气。
“王吗,可不是坐上那个位子就行了,王要有王的担当,他的背后是责任。这种责任如山中,还真不是人人背的。”
“可不是吗,希望他继续做一个好王。”
“难啊,来,再喝一杯。”两人又碰了一下,吃了点花生米。
“这世间的人,欲望太多,王也一样,有欲望就有了弱点,有了弱点,有些人就有了可乘之机。这些人就是这个世界的魔鬼,他们通过毁掉一个人来实现自己的目标。”
张喆望着房顶,喃喃道。
“如果有人犯错,将理由归结为外因,可是如果自己没有这些欲望,如何给这些魔鬼的可乘之机。”
说完这句话,张喆走到炕的边缘,又为炕里填了一把柴。
“人最难的是做好自己。”
曹轩似懂非懂,说:“张喆,你太奇怪了,其实我真的相信你是从其他时代来的人。”
“本来我就是。”
“嗨,给你个梯子,你还真得上去了。”曹轩捶了一下张喆的胸口。
两人继续喝酒,直到醉醺醺,倒在炕上睡着了。
第四年,张角出兵远征,举全国之力将边境敌军击败,追踪几百里,彻底改变了人口的格局。
等张角班师回朝时,他最关心的还是张角的去处。
第五年,北方大旱,南方水灾,厄尔尼诺现象将一切灾难留在了这里。
四处是要钱的地方势力,他们认为这是一次中饱私囊的好机会。
几个月过去了,灾情没有控制,受灾的人更多,因为饥民开始流浪,所过之处,都设置粥棚。让他们多字多少有点东西,饿不死就行。
张角在皇城的椅子上坐着,听着来自各方的奏报,只能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多亏这几年收成好,特别是百姓纳税积极性也高,国库也算充盈。但是一场大灾下来,国库开始捉襟见肘。
钱多的时候,有些地方官员克扣粮食,然后高价卖出,现在没有了钱,干脆有的地方连粥棚都没有了。
没有了吃的,乱民就开始闹事,刚开始只是小规模,后来就成了气候,能够和地方政府对抗,最后竟然有了专门的组织,形成了有威胁的势力。
一些乱民所过之处,抢光所有人的粮食,这些没有粮食的人只好加入乱民的队伍。
当这一情况报给张角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后,这一个月,这些乱民开始漫无目的找粮食,所过之处,就像蝗虫一样,将所有百姓家中粮食抢光,攻击敌方政府,开始有人作奸犯科,杀人放火。
前去镇压的官员也被活活打死。
这可怎么办,张角心焦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