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端的猎手,往往是以最无害的猎物的方式出现——黄绮梦,你就是我见过最高端的猎手啊,事到如今你还需要抵赖什么吗?难不成还真的需要我再问问虎子他们,是不是都是和某位小女孩一起,被绑架来这鬼地方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算是图穷匕见,何邈的眼神陡然一变,握着长枪的手突然如雷霆般刺出!
轰!
谁也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层变化发生,人们心脏都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黄绮梦脚下的大地轰然坍塌,炸开一团粉尘。
死了吗?黄绮梦被何邈直接杀死了吗?
人们一颗心七上八下,心跳如鼓,心乱如麻,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身躯如触电般定在原地。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当原地的粉尘落定了,那里面的场景又清晰了,人们才松了一口气。
笔直的枪尖距离黄绮梦的眉心何其之近,锐气甚至已经切开了她娇嫩的皮肤,有鲜红刺目的血从中流出,沿着她的鼻梁将那张脸一分为二。
但她没死,终究没死。
黄绮梦像是被吓傻了,呆在了原地,过了几秒后,眼中的泪方才夺眶而出。
她身上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一样,颤抖着跪坐在地上。
“我都是被逼的,都是被逼的,我也不想做这样的事情啊,都是我父亲逼我的……”
父亲?
众人不约而同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个词。
“你说父亲,什么意思?黄绮梦,此案难道还有一位幕后真凶?”云州司马郑立业沉声喝问。
归根结底,他还是不认为黄绮梦拥有作案的能力和心计。
此时有一位“父亲”的角色浮出水面,也算是有个合情的解释和交代。
黄绮梦瘫坐在地上,披头散发,像是只孤苦伶仃,无家可归的小奶猫,事实上以她的年纪,确实无法自理。
她眼中还含着泪,怯生生地说:“如果我说了,还请对我从轻发落。”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路寒冷道,并不为黄绮梦的可怜姿态买单。
“好。这个故事有点长。”
黄绮梦的思绪似乎缓缓进入到了回忆里,眼珠子先是往上抬去,最后才移向右边。
“我,我出生的时候,娘亲就死了,和父亲还有姐姐生活着……”
根据黄绮梦的描述,众人跟随着她的话语逐渐走进了她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