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寒等人下车,叶府有门房连忙走来。
估计也是自打叶家老爷走后,无人问津的原因,他的姿态非常谦卑,小心翼翼地询问:“是路家公子吗?不知来我府有何事要办?”
他认出路寒的身份不是因为见过路寒的脸。
而是因为在洛阳,凡是有些底蕴的家族,都会拥有独属于自己的家徽,路家的马车上便印有家徽,是一株含苞待放的太阳花,又被称之为松叶牡丹。
路寒看向江禾,对门房说道:“你进去通报,就说书院五公子要见叶家夫人。”
此言一出,众人神情纷纷大变。
门房震惊无比地看着江禾,身为叶禹的下人,他自然是知道书院是怎样一座庞然大物,书院五公子又是怎样一位尊贵的人物。
可问题是书院五公子,怎么会来叶家?
门房想不明白,但知道万万不能怠慢,所以立刻跑进了院子里通报去了。
等他走了,江禾才皱眉说道:“路无殃,谁允许你透露我身份的?”
陈年光大惊失色:“你竟然真的是书院五公子?!”
路衡路泽等人也是满脸不可思议。
倘若提前知道,和他们待了一路的这个女人是书院院长的关门弟子,他们在车上的时候,是断然不可能表现得那般随便的。
路寒漫不经心道:“不透露能怎么办?昨晚你都那样收拾韩峻雄了,他迟早会找上门。与其将你我的身份都公开,还不如提前藏一手。”
江禾咬牙切齿:“那怎么不透露你的?”
路寒故作恍然大悟:“对哦!”
好拙劣的演技,好想捶死这个小子……
没过一会,门房便去而复返,跑得满脸是汗,气喘吁吁地说:“诸位快快请进,夫人在正厅已经备好茶水了。”
几人跟随着门房的引领,没过一会,便看到了叶禹的夫人。
那是一位白了头发的妇人,她在一位青年的搀扶下,望眼欲穿般站在门口,刚一看到江禾,一双眼睛蓦然就亮了,当即便想要跪下来:“老身不知书院五公子光临寒舍,有失礼节……”
她的膝盖才刚弯,江禾的头皮就像是要炸开般,飞也似地冲上前将其扶了起来。
“奶奶,您可别折煞我,快快先坐。”
几番推脱之后,路寒等人才终于安稳坐到了叶府正厅。
面对着叶家夫人显而易见的询问目光,路寒与江禾对视一眼,他直截了当的说:“是这样的叶夫人,关于您丈夫的离世,我们有些事情需要问您。”
话音落下的瞬间,叶家夫人的神色就变了。
但更令路寒感到可疑的,是那位站在叶家身后的青年的表现。
在他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他的喉结明显上下吞咽了一口唾沫,除此之外,眼神也在瞬间变得愤怒狠厉了起来。
“我,我丈夫的死没有什么好说的,他就是自杀,我们没什么好说的,诸位还是请回吧。”叶家夫人的反应剧烈,才说两句话而已,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要逐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