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出乎所有人预料的,从一对一,变成了二对二。
路寒的战力对于对手来说本就是一个未知数,如今又加上了一位路泽,一时之间就连二皇子和四皇子的心中都打起了鼓。
说实在的,扪心自问,要真说路寒是一个半桶水的少司,他们肯定也是不信的,毕竟在太学的时候,路寒就小小的展露了一手碾压韩峻雄的骑射。
而且真要是草包,云照尘就不会老年痴呆的强捧上位了,就算路无殃是他的私生子也不会这样做,因为只会加速他的死亡。
可许紫山,谭翁终究是他们花费大量资源培育出来的天之骄子。
倘若什么都不做,就这样草草的让出了视为盘中餐已久的位置……任谁都会心有不甘的。
就像是赌桌上赌上了头的赌徒,当折现变卖的家产都赔了个一干二净的时候,总会有人恶向胆边生,将年轻貌美的妻子都变作赌资。
这就是所谓的“沉没成本”。
在这两个天骄身上,两位皇子付出了太多太多,事到如今,几乎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除了前进,就是前进!
量身定做,通体流转着镜面般光泽的符甲在两人的召唤下,出现在众人的眼中。
他们堂而皇之的穿上了自己的符甲,大步迈向宴席尽头的那座庞大的擂台。
也不知道这座擂台沉寂了多少年,总而言之今天终于派上了用场,又会有新一轮的战斗在上面发生。
皇室禁卫如潮水般重重叠叠的围在看台的周围,以防有譬如武器脱手伤人的意外发生。
虞帝与皇后无疑在人群的最前方,被一众官员簇拥着,享受着最好的视野,将擂台下方的一切都一览无遗,偏偏神情平淡,几十年来早已习惯了别人为了他们手中的东西,像是野狗般互相撕咬。
路寒路泽与谭翁,许紫山两对武士各自从一方穿着符甲跳上擂台,落地的瞬间,大理石地面发出沉闷的巨响,有一层厚厚的烟尘弥漫了起来。
“云总司,你对这场战斗有什么见解?”虞帝笑眯眯的询问着一旁的云照尘,一点也不紧张的样子,即便他心知肚明擂台上有他的亲生儿子。
云照尘一向都是虞帝最信任的臣下,否则的话也不会让他来执掌这最重要的机关了。
两人关系莫逆,是其他的官员无法离间,也不愿离间的。
“没什么见解,弱肉强食,强者居上,既然有争议,那就让路无殃自己清除争议。”云照尘一丝不苟的老脸上没有丝毫的波澜,顿了顿,便道:“或者被争议清除。”
“还从未了解过许紫山还有谭翁这两个孩子呢。”虞帝淡淡地说。
“两个都是不良人中最优秀最年轻的七品武夫,都是十八岁,其中目前许紫山的武力会强一些,修炼着一部过程痛苦的呼吸法,负责清理过多起灾变事件,经验丰富,对别人狠,关键对自己更狠。”
“噢?听起来云总司似乎很看好许紫山这位孩子?”皇后娘娘忽然开口。
“谭翁也不差,相比于许紫山多了一份难能可贵的冷静,同样处理过多起灾变事件,效率比许紫山好些。”
“真要评价的话,这孩子,是毒蛇一样喜欢躲在暗处,习惯于一击毙命的阴狠角色啊……”
云照尘平静说道:“否则他们两个也不会争斗这么多年也分不出一个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