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路寒却觉得这样也不差,至少他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哪怕不动用呼吸法,寻常的刀剑也已经很难再伤到自己的肉身,达到了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境界。
而且比起样样通,样样松,路寒反倒是觉得专精一项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如果硬是要比喻的话,那么此刻的路寒即便不开启燃血状态,也能够像当初一样爆杀谭翁和许紫山两人。
“少司大人。”桑吉拉开帘子,察觉到路寒从修炼的状态醒来了。
“嗯?”路寒抬头看去,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此刻的他笑的春风满面。
“修炼成功了?”江禾从一侧挤进来,大大咧咧地说。
“那是自然。”路寒难得嘚瑟一下:“我现在觉得打你十个都没问题。”
“是吗?”江禾冷笑,玉手作拈花状,符文顿时如花瓣般在上面绽放,旋转的同时,每一缕才气都流淌着刺目的寒意。
路寒毫不怀疑这一朵看似小巧的花,能够轻而易举的崩碎一块巨石。
“弟弟,神通我早就学会了。”
路寒的神情僵住了。
虽然早就知道,江禾能在很小的时候便被书院院长看中,收做关门弟子,定然天资不俗。
从她在洛山宴击败鱼欢欢,就可以看出她绝非浪得虚名。
可这段时间的相处,江禾的表现路寒完全看在眼里,根本就是一位缺心眼的北方大妞嘛!
一想到自己的进度,竟然落后于这么一位天天痴迷麻将的戏精少女,他就万分不爽。
然而江禾打击了一番好像还不满意,居然假惺惺地拍了拍路寒的肩膀:“没事的,无殃弟弟,软软的也很可爱。”
“滚……”路寒有气无力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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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寒意未消, 沿途看到的百姓仍然是穿着厚重肥实的衣服,那长长的官道就好像永远看不到尽头一般……非是真的没有尽头,而是沧州是着名的“雾城”。
明明连工厂都没有,而且就在洛阳城的隔壁,很难想象它居然常年被大雾所笼罩,有接近三分之一的日子看不到太阳。
路寒等人的车队才刚刚踏入沧州的地界,便被茫茫的大雾遮去了视线,车队的速度不得不就此降了下来。
雨水不知不觉的夹杂在了大雾中,淅淅沥沥,地湿了,洼泽中有蛙鸣响起。
这样的天气很容易让人犯困,就连陈年光和江禾都不愿意组局打牌了,躺在各自的马车上呼呼大睡。
路寒刚刚修炼成功神通,难得悠闲,百无聊赖的趴在车窗边,看着外面一排一排往后退去,但外貌都相差无几的树木……恍惚中,他仿佛又回到了前世。
应该每个人都有这么一段记忆吧?
在汽车上长途跋涉,或是求学,或是回家,看着窗外树木倒退的画面。
也不知过了多久,面前的大雾突然浮现了一片巨大的阴影,它无声的矗立在那里,在静默中释放着威严。
“少司大人,沧州到了……”
路寒仔细望去,有纪律森严的士兵如白杨般站在阴影与白雾之中,两侧的百姓逐渐往中间聚拢,缓缓形成一条直线。
原来这就是沧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