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果到底是什么东西?这是一个问题,也是一种分析。所谓道果,就是成道之人,与天地勾连,“珠联璧合”之下,以道法栽树。开花、结果,遂成道果。而这,只不过是道果形成最为普遍的方式,也是最低等级的道果。在修行界历史上,此为道果成道修神法,是后天生灵模仿参照古神,所开辟出的第一套成神修炼体系。这套修炼体系是后世多个版本的成神法门的根本所在,一直到现今时代太公开辟的新神道,都是依靠着道果成道法而开创而成。
但,道果成道法讲究的是成神捷径,这种凝结道果的法门,其实并不太适合后天生灵,虽然经过后世几代甚至十几代、几十代人的修改完善,却依旧没能达到完善。直到天乙人皇的出现,直接将凝结道果这一步骤废除掉,改为凝聚神庭,而修士修炼出来的神庭,便是仿照的三皇建立的古天庭。
而道果的形成方式,除了古老的修神法之外,还有像那颗在九重虚空中,虚无神树上的虚无道果,成就了太虚之名。这种道果蕴含着无比强大的“道”之力量,就算是寻常修士获得道果,只是简单炼化道果中的力量,便可以一跃千里、突飞猛进。而真神境、神王境的强者得到此道果,一飞冲天,也不是夸张的说法。只是,这种道果,就算是数十万年的六界发展至今,似乎也从未有过记载。
最后一种也是比较稀有,但历史上也是存有的,距今最近的,便是人皇时代末期,太公建立神朝的初期,登上神榜的第一人,便是因道果而成道。传闻这等道果,不是道果成神法凝聚出来的,而是高高在上,统治黑暗时数十万年的古神遗留!在当时,也引起了修行界一阵轰动,因为后天生灵研究古神也有数十万年了,可是他们却从没有发觉,或者发现古神体内存在道果这件东西。于是他们开始大肆的开掘古神的陵墓,甚至直接将战场上被遗弃的古神尸首搬回家中,动手解剖,想要一窥究竟,但结果是失望的,这些古神体内浑然天成,是最完美,最炫彩美丽的,他们翻遍了古神尸首,但是就是没有发现道果的存在。后来,有修行学术界发出声明,古神没有道果,道果凝聚之法的始祖便是后天生灵,而那位登上神榜的第一人,只不过是为了哗众取宠,为自己壮大成道声势,为自己造势罢了。话虽这般说,可是,这位神榜第一人,在那道声明发出后百年内,销声匿迹了,流传至今,也是一件未解之谜。
这颗建木上的道果与众不同,拿在手中也好,吞入口中也罢,都没有感受到“道”的力量,只有精纯的能量。说其是道果,不如贴切来说,这是建木矗立无数岁月而结出的果实。
咕!
道果有拳头大小,在被苏逸吞入口中之后,竟像是流体一般,顺着其喉咙就进入了体中。不待苏逸惊讶,太玄经迅速捕捉到道果的位置,便发挥能为,直接将之拽进了腹中丹田。道果入腹中,就如同绵阳进虎口。太玄经的能力,是可以用残暴来形容的。先前龙脉的结局,就已经可以表明一切了。
啵!
太玄经运转,神力呼啸之间,就像是有一只大手,对道果进行剥开的行为一样,然后挖出它的果肉,将之一块块分肢解体,并分别对一块块的道果进行吞噬炼化。
轰!
道果被分成了整整十块,太玄经很是迅速的便将第一块道果炼化,无比精纯的力量瞬间充盈在丹田之中,丹海翻涌,神力如同滚滚海浪,一浪迭起又一浪落下。而苏逸的修为境界,也突然有了一点点的进展。
建木之外,司墨手握笞神棍,看着消失了大约须臾,又再度出现的苏逸。之前的苏逸在司墨看起来就是被夺舍了,所以他整装待发,等到这个夺舍苏逸的家伙从建木走出,便直接了解了他。但,消失再出现的苏逸,直接打坐修行,神态模样看起来,又恢复了正常,全然没有夺舍的景象。但是司墨并没有因此而松懈,因为夺舍者之所以夺舍,其元神的适应力量应该是极强的,这消失的时间虽短,但是很明显是进入了另一层空间,在那个空间里谁知道过了多久。会不会是一种可以控制时间流速的空间,夺舍者等到适应了苏逸的一切后,才再度出现。这样一所空间,对于真正的强者来说,是有极大可能性存在的。
虽然说,太公已经废除了夺舍法门,但是当年流传出去,却没收回的,便成为了夺舍法门的传承者,这些传承者经历数万年的时间,对夺舍法门进行完善和修改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开创了更上一层楼的夺舍法。而意欲夺舍者,都会在早早的为自己夺舍之后做好准备,比如高等级的修炼法门、神通,无比雄厚的成长资本,以及源源不断的修炼资源。
时间一点点流逝,司墨并没有因此而不耐烦,只是因为脑海中对夺舍的百般思索,让其越发担心,若是苏逸当真被夺舍,那么他从那颗大树空间内走出来,喊自己师父的时候,自己还下得去手吗?
“师父?”突然,苏逸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司墨霍的跳将起来,手中笞神棍直接就轮了出去。苏逸面色大惊,反手也是紫竹长棍,一个挑棍连带着下压棍,将司墨的笞神棍控制住了。
“喂,老家伙,你干嘛?要谋杀亲徒弟是吧!”苏逸勃然大怒,咬牙切齿道。
“乖徒儿,嗨呀,谁让你走路没声音,为师正在想事情,你这么突然吓了老子一跳!”司墨先是讪讪一笑,而后蓦然反应过来。
抽身后撤,双臂一撑架起笞神棍,目光如炬,凛然无比,声音清冷道:“你是何人?为何要占据我爱徒的身体!赶紧给老子滚出来!”
苏逸一脸疑惑,旋即醒悟过来,哎呀一声,道:“我说您老真是老糊涂了不成?是不是真的我,您辨别不出来吗?老眼昏花了,还是行将就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