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沁站在一山水画屏风后。
屏风把她妖娆的身姿映的影影绰绰,增加了些许致命的神秘魅惑感。
此时她像是还不知道周晏洵进来,自顾自哼着婉转的小曲儿将衣裳尽数褪下。
乌青的秀发垂至腰间微微荡漾,也狠狠摇撼着周晏洵的心。
周晏洵的眸子刹那间幽深晦暗。
一寸寸肆虐的侵占着她如玉似雪白的肌肤。
“冬叶,再拿些茉莉花来吧。”
姜沁头也不回的软声吩咐着,一只纤纤玉手搅动着浴桶里沉沉浮浮的花瓣儿。
身后响起走动声,有人绕过屏风走到她身后。
一只青筋脉络清晰的大手拿着一小篮茉莉花送到她眼前。
美人接过花篮,也注意到了手的异样。
狐眸娇颤,呼喊已经到了唇边。
“是我。”
男人暗沉沙哑的声音,别样熟悉。
周晏洵的目光落在美人腰窝上,喉结一滚:“在姑苏的那晚,你跟冬叶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炙热的掌心贴在了姜沁盈盈一握的腰肢上,摩挲,勒紧。
身后呼吸声渐沉。
“你说你喜欢我,还作不作数?”
姜沁扯过衣裳将自己裹住,红着眼眶回了头:“作数又如何,不作数又如何?”
她后退几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一滴泪缓缓从精致无瑕的脸颊滑落,倔强又凄美。
“现在说这些你不觉得太晚了吗?”
“我已然进宫成了后妃,以前不管跟王爷关系如何,还请王爷从现在开始自重。”
周晏洵心底作痛,想伸手把她抱进怀里。
可姜沁宛若防御全开把刺对准敌人模样的小刺猬,警惕着他,只要他动她就后退。
周晏洵阖了阖眼,嗓音内疚:“我都听秀菊说了你这几天的经历,我发誓我绝对没有让人追杀你,收到你的信后我就快马加鞭的赶去了姑苏,没曾想你被林家算计阴差阳错的来了京城,硬生生与你错开。”
“玉佩我拿回来了,给了你就是你的。”
姜沁不接。
“你若不要,把它摔了送人都随你便。”
周晏洵把玉佩挂在一旁的架子上。
“追杀你的人都已经被我杀了,沁儿,你能不能……”
‘原谅’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见姜沁抹了抹眼泪,抽噎着声音问他:“那她呢?”
不用问,周晏洵都知道她说的是主使这件事的人,谢梦儿。
“她怀了孕还不能死,等孩子生下来也随沁儿随便处置。”
周晏洵又解释道:“她怀的孩子不是我的。”
“当年她娘也就是我姨母为救我母妃而死,我那时没有娶妻的打算,她深陷舆论,母妃发话让我娶她,我便给了她王妃的身份,但从未跟她发生过任何关系,包括府里的每一个女人。”
看着姜沁神情松动,周晏洵上前一步,将她拢在自己的身形下,伸手揽住她的腰。
姜沁挣扎了一下,却如小猫挠痒一般。
周晏洵眸色愈发深沉。
“沁儿,等我还了她娘亲的恩情,我与她就两清了,我心中更属意你做我的王妃。”
怀中的小猫不再抗拒,乖乖软软的任由他抱紧。
姜沁垂着眸子,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