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一脸担忧,毕竟楚玄知也是皇位继承人之一,先帝也曾留下遗旨让他继承皇位。
太后冷笑:“他一个卑微庶子能有什么胜算,非嫡非长,拿什么和庆王争?”
“可太后,玄王手里有兵权……”
这才是最重要的。
弄不好就要两败俱伤。
太后捏了捏眉心,忽然想起了毓贵人的话,重新换了个姿势:“先帝虽留下两封遗诏,如今属于玄王的那一封还没露面,人人皆知有遗旨露面上面记载着继承人是庆王,这就是天意,他若要争,便是不孝。”
这个位置本就属于庆王地,谁争也不行。
次日天不亮,楚玄知便来接姜云絮一块入宫吊唁,他并未迈进门,只是在二道门处等着。
姜云絮出门时还看见了海棠在抄写家规,跪得东倒西歪,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王妃……”海棠虚声喊。
姜云絮回头斜了眼海棠:“我回来之前要看见抄好的家规。”
五十遍一个晚上就抄完了,她却还留在这,也不知是真虚弱还是假的。
“是。”海棠垂头。
姜云絮没空理会海棠,出了门便跟着楚玄知一块入宫,在路上楚玄知叮嘱几句:“不必忌惮什么,觉得不对劲就走,身边的人一定要寸步不离。”
“好。”
陵州帝大丧,他们身为臣子不得不去吊唁,否则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文武百官个个一身素白,跪在大殿之外。
太后早早就来了,她一眼就看见了姜云絮,眸光跟淬了毒汁似的紧盯着她。
李嬷嬷会意走在姜云絮身边:“玄王妃,太后喊您过去一趟。”
姜云絮眉心一皱,回头看了眼前头还有庆王跪着,所以太后找她,十有八九就是为了两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