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发话,实在不想看见闹剧继续下去了,冷着脸不悦地说:“皇上大丧,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都退下。”
这次姜云絮没反驳。
闹剧安静下来了。
姜云絮也算是一战成名,成了不敢被人招惹的对象。
每日上午都会给陵州帝供奉吊唁,在数百个高僧的诵经之下,文武百官,以及身边亲近的人都会手捧着一支香围绕着大殿转悠几圈,一边走嘴里还要念叨着佛语。
她就跟在了楚玄知身后,揉了揉膝盖,楚玄知眼尾的余光瞄见了这一幕,便问:“受伤了?”
“未曾受伤,王爷不必担心。”姜云絮轻声说。
楚玄知看了眼时辰:“这场法事还有一个时辰才结束,要不然你去隔壁殿称身子不适,歇一歇,等事成之后我去接你。”
“不必了,我真的没事。”姜云絮立即摇头,本来他们就够出风头了,这个节骨眼上缺席,还不得被人戳脊梁骨。
给陵州帝吊唁,就是病得快要死了也得爬起来,何况她看着也不严重。
进入大殿之后随意地瞥了眼里面,她眉心略皱,直觉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绕了两圈下来,姜云絮心里开始犯嘀咕了,她私下打量着,屋子里也没有冰块,为何一点臭味都没有?
照理说不应该啊。
她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不远处躺着的陵州帝,就那么一瞬间,她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胸口之间竟还有微微起伏的动作?
姜云絮揉了揉眼睛,她的视力一向很好,绝对不会看错的。
“王爷。”姜云絮忽然揉了揉眉心,一把拽住了楚玄知的手:“妾身忽然恶心难受,可否带妾身出去透透气,等晚些时候再来?”
身后的几个臣子闻言只觉得姜云絮矫情。
可楚玄知二话不说就带着她离开了,姜云絮回头看了眼,越发觉得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