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十点,何家父女终于见到了久未谋面的何炫武。
何大少见到姐姐后,声泪俱下,乞求她尽快想办法将自己弄出去,他一刻也不想在看守所里多待。
何纤文见状,冲着不远处的狱警道:“我要向督察队投诉你们,虐待犯罪嫌疑人,你们等着挨收拾吧?”
狱警见状,满脸不以为意,抬眼看向何炫武,沉声问:“何大少,我们警察虐待你了吗?”
“没有,绝对没有!”何炫武将头摇的如同拨浪鼓,连声作答。
“何总,你听见令弟的话了吧?”
狱警一脸得意的问。
“他们没虐待,那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何纤文怒声喝问。
“我自己摔的,在这,没人打我!”何炫武急声作答。
“何总,你还有什么说的?”狱警出声反问,“若再胡乱诬陷,我将会控告你!”
何纤文:“……”
在看守所里,收拾何炫武,根本不用狱警们亲自动手。
这年头,老百姓本就仇富。
以何炫武张扬的个性,在看守所绝不会收敛,挨揍在情理之中。
治安副支队长石松特意和看守所打了声招呼,让他们找两个人重点关照何大少。
如此一来,何炫武被揍的鼻青脸肿,也就不足为奇了。
何家父女离开时,何炫武带着哭腔道:“姐,您要尽快想办法尽快将我弄出去,否则,我可就完了。”
何纤文看着弟弟的表现,心疼不已。
何炫武此时全无纨绔大少的做派,妥妥的是一只可怜虫。
出了探视室,何纤文阴沉着脸,上了车。
何永辉急声说:“纤文,你快点想办法,将炫武救出来,否则,他怕他撑不住。”
“我和你妈只有这一个儿子,你也只有这一个弟弟,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整天挨揍。”
何纤文虽满心怒火,但仍出声安慰父亲:“爸,你别着急,我这就打电话,请陈书记想办法,尽快将炫武捞出来。”
“陈栋只是沭河县委书记,分量不够。”
何永辉一脸不满,“你直接和姚书记联系,请他给公安局打个电话,姓李的还敢不给他面子?”
“爸,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何纤文沉声说,“李儒隆是新市长凌志远的人,他来淮州是帮其打前站的。就算姚书记亲自给姓李的打电话,他也未必会放人。”
“不……不会吧?”
何永辉满脸震惊,“姚书记在淮州经营多年,谁敢不给他面子。”
“凌市长的来头很大,他到淮州来任职,极有可能是省里的意图。”
何纤文压低声音道,“现在,姚书记心里也没底,他绝不会轻易出手。”
何永辉听完女儿的分析,面露郁闷之色,沉声道:“行,你赶紧给陈栋打电话,请他尽快将炫武从看守所捞出来,花多少钱,都行。”
何纤文两眼直视父亲,严肃的说:“爸,金钱不是万能的,在这件事上,一点用也没有。”
说完这话,她立即掏出手机,拨通沭河县委书记陈栋的电话。
何纤文在电话里的态度非常坚决,陈栋如果不能将他弟弟捞出来,沭河物流仓储基地项目将会彻底取消,而且永远不会再灰度。
陈栋听后,郁闷不已,急声说:“何总,您别着急,我立即和市长联系,请他给李局施加压力,争取尽快将何少捞出来。”
“陈书记,你别和我打马虎眼。”
何纤文沉声喝问,“请问,尽快是什么时候,一天,还是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