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事说起来也是玄妙得很,一年前,我和素儿没有住在这个院子里,这个院子每年我们也就住上个两三个月……”
唐战把坛子里最后的两碗酒倒了出来,秦风只好又坐回在了椅子上,听唐战说下去。
原来,一年前,不知道什么原因,那把琴忽然怎么也弹奏不响了。不仅如此,唐素儿身体上更是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她的双腿没有了任何知觉,双腿不痛不痒,也没有出现肌肉萎缩等现象,可就是站立不起。走遍了各家大医院,也请了名家名医诊治,都无法给出个诊断,也查不出个病因。
博古通今、识金断玉的唐战隐隐知道女儿出现如此症状,肯定是和这把琴雕有着莫大的关系,只是也没有人再能弹响这把琴,也只好听天由命了。
这把琴,原来一直放在唐素儿的书房里,最近两天才被唐战拿了出来放在了客堂的石案上,没事的时候,他也在揣摩这琴为什么就发不出琴音了。
就在今早,唐战听到了院子里有琴音响起,还以为是女儿弹响了琴雕,没想到是一个陌生人弹响了那把琴。
而唐素儿也奇迹般地恢复了常态,完好无损的站起来了。唐战能不高兴吗?
“哈,唐先生,我怎么像是在听故事一样。这琴雕也是唐小姐的作品吗?这该是什么材质做成的?真是巧夺天工了!”
秦风不免惊呆了,自己身上发生了一系列的玄奇也就罢了,没想到刚到海市睡了一晚,早上起来一出手,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奇迹!
遇到玉魔唐战本就是奇遇了,没想到无形中治好了唐素儿的病,真乃奇遇中的奇迹了!
如果这琴雕是出自唐素儿之手,琴有了什么毛病,那么她该是懂琴之人,再说,也可以找其他懂琴之人来修理,所以秦风倒是不明白了。
“秦先生抬举我了,我虽然有些虚名,不过这琴雕不是我的作品。”
唐素儿脸一红回道。
秦风闻言,不觉一愣,这世上的能人真是太多了,就凭这把琴雕的设计、雕琢水平,恐怕只在唐素儿之上,这又该是哪一位大师的杰作呢?
“这把琴,的确不是素儿的作品!说起来,也是偶然中所得。其中的渊源一时半会儿还说不清楚。咱们现在还是说说要如何感谢你的事。说吧,想让老夫如何谢你?”
秦风把面前玉碗里的酒一饮而尽,看了一眼唐战,想了想说:
“好吧,唐先生,既然我无意中做了这么件好事,那么,我也不想让您老觉得欠我秦风什么,您老既然说了,那我就有个不情之请,我想请您放过王凯,大家了了这个结儿如何?”
“不行!”
唐战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用手一拍石案,刚才还笑容满面的一张脸顿时沉了下来,这老头也是拿起玉碗,把酒一干而尽。
“你就是要我这座院子,我都心甘情愿的送给你,独独这件事,却是不可以!臭小子,你的兄弟要是被人欺辱,你能缩首缩尾、袖手旁观吗?”
秦风一听唐战的言语,心下一凛,是啊,如果要是亮子和齐子扬被人欺辱,自己同样会不顾一切的出手相助,那是多少钱都换不来的兄弟之情。
唐素儿看唐战有些动怒,不由得脸上现出焦急的神色,看向秦风的眼神里满是歉意,又有欲言又止的意思。
显然,一边是自己的父亲,一边是自己的恩人,到底要向着谁说话,都是让她为难的事。
“哈哈,我有你这样的大哥,知足了!”
正在秦风和唐战陷入尴尬之际,院门被推开了,从外面传进来了一个爽朗的话语声。
唐战一听到这个声音,马上面露喜色,转身扔下了秦风,快步走出了玻璃客堂,向院门口迎去。
秦风决意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再不走,说不定还要发生什么事呢。
但见院门外随唐战进来两个人,前面一个是和唐战年龄相仿的男子,坐在一辆轮椅上。
那老者身材看上去要比唐战魁梧得多,坐在轮椅上的身子塞得满满的,花白的短发,一张方脸不怒自威。
后面推着轮椅的是一个年轻女子。
“夏雪宜!夏雪宜!”
秦风本在喃喃自语,却又忍不住叫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