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的要等工具和助手过来了,她空间里不是没工具,但她刚刚来的时候可是空手来的。
一卷银针还好说,可以塞袖子里,说是医者习惯随身带工具这并不奇怪,但多了拿出来那可就遭怀疑了,没得为了救个人将自己搭进去。
至于助理,在她来四爷府上的时候,喜鹊第一时间就已经通知妇幼院那边派人过来了,想来也无需等太久,人就要来了。
刚刚施完针又从袖子里拿出一颗丸药塞进四福晋嘴里,那丸药一入口,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四福晋就感觉有一阵暖流,从喉咙进入身体,很快发凉的是身体也暖了起来,此时她才真正有了希望。
她的身体她知道,刚刚她都已经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消散了,她唯一的希望只是能保住她的弘晖,可弟妹的话无一不是对她的一种打击,是啊,她要不在了,她的孩子如何能活?
有她这额娘在的时候都能被人算计至此,没有她之后他该如何自处?
哪怕后来听到弟妹打起的话,她也只是在强撑,直到现在她才算真正有了信心,她和孩子都会好好的吧,都会好好的。
“弟妹,谢谢你。”
她的声音细弱蚊蝇,脸色也苍白得很,夏盈盈没有回应她,因为这时候,外面传来的响动,是人将弘晖抱过来了,后面还听到有丫鬟婆子的叫喊,以及太医的阻拦声。
大概就是说产房不洁,阿哥身子本就不好,这是要害了他云云。
夏盈盈皱了眉,直接出去,先上手摸了下孩子的额头,果然滚烫,这都能煎鸡蛋了。
她也不管那些人说什么,直接将孩子抱了进去,身后还能听见那些人在骂:“荒唐。”“造孽。”之类的言语,再多的也不敢乱说了,毕竟夏盈盈的身份摆在那里,再怎么说那也是主子,不是他们能随意说嘴的。
夏盈盈抱着人倒也没进里间,而是将孩子放到了外间贵妃榻上。
其实他们说产房不洁,不让人进其实也没错,不是产房不洁,而是女人在生孩子的时候本就会有创口,这时候人来人往的只会将细菌带进来,一旦感染那产妇可就惨了。
将孩子放榻上,他探了下脉搏,情况还好,烧出肺炎了,自然是难以退烧的,但至少对比起他额娘那里要好得多,至少短时间内没有生命危险,拖久了才会出问题。
高烧退不下去,大抵是太医太过谨慎不敢下猛药,夏盈盈是能够理解的,这孩子生病夭折的和被太医医治坏的那可是有本质区别的,太医没把握的情况下自然是不想惹祸上身的。
这样的心态,夏盈盈能够理解,但不敢苟同,同为医者她只知道哪怕有一线可能也该去试试,至少无愧于心。
当然夏盈盈也没有资格去站在道德至高点去批判别人,毕竟这里是封建皇朝,不是后世,真要是小阿哥在这些太医手底下给医没了,上位者要是只发落一个人那算好的了,搞不好就是三代连坐,清朝这些上位者最擅长的就是连坐了,倒也真不能怪这些太医,毕竟伴君如伴虎。
夏盈盈给孩子喂了颗退烧药,然后就给孩子将身上的衣物个扒了下来,直接将人塞进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