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擅闯民宅可是大罪,说不得要治你们个入室抢劫之罪。”
“明明是他们私开赌坊在先,还将赢钱的人打伤,我们这是替天行道。”
夏明轩年轻气盛,受不得这样的诬陷。
根据大昭律法,聚众赌博者立即逮捕,若是私设赌坊,那可是抄家斩首的大罪。
只是如果玲珑坊背后有某位皇室之人或是朝中官员相护,倒可安然无恙。
若是皇城司将今日之事闹大,这玲珑坊怕是开不下去了。
裴云枕的同僚都是京城中世家的公子,所以他们倒是不担心被皇城司的人抓住。
只是他们怕是会公报私仇,到时必定要吃点苦头。
谁知那管事的听了他的话大声反驳:“我们不过是老老实实开个客栈,做个小生意罢了。几位公子怎么能血口喷人呢?”
“客栈?你这玲珑坊的院落布局是怎么会是客栈的规格?”
“前院是客人的住处,后面是我们公子的居所,几位公子不由分说地冲进来将我们几个打了一顿,不知是何居心?”
那管事似乎是早有对策,说得十分游刃有余。
“这玲珑坊假借开客栈之名,暗地里实行赌博之事。是与不是,你们进去一看便知。”
那陈子晋倒是没有相信那管事的一面之词,他向身旁的守卫点了下头,示意他带人进去察看。
不过半刻,那守卫就带人出来了,对着陈子晋拱手摇头:“报告指挥使,里面没有人,也没有赌台,不过寻常人家的院落。”
裴云枕愕然,他们一到玲珑坊就被管事的发现,也没有时机去看一看里面是不是赌坊的摆设。
只是裴云枝不可能骗自己,她也确认了就是这间赌坊,所以只能是有人设了一个局,将他们都请入了瓮中。
想到这里,裴云枕冷冷地看了那个管事一眼,只见他十分得意地捋着自己的胡子,笑得十分得意,一副是胜券在握的样子。
他们今日行事,本是突然起意,又怎么会被轻易料到,实在有些可疑。
裴云枕忽然想到今日原本与他们约好的葛天宇和姜宏义,说好要来,回府后却让人传口信说吃坏了肚子,来不了了。
此时必定有诈,只是他们是为了什么,他还想不出头绪。
陈子晋见事情已定,淡淡地瞥了他们几个一眼,便挥手向那些守卫下令:“将人都带回皇城司,回去再审。”
“这是我一人之事,与他们无关,你放了他们,我跟你们走就是了。”
“裴云枕,你以为这是你们的羽林司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将人全都带走。”
陈子晋不再理会他们,转头就走。
“连累各位兄弟了,实在是抱歉。”裴云枕转头向他的各位同僚抱拳道歉。
夏明轩上前揽过他的肩头,毫不在意地说:“没事,当了这么久的羽林军,我还没有去皇城司看过呢,今日真好如了愿。”
那皇城司的人跟在他们身后,也将那些躺在地上的打手一并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