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过是过路的商人罢了。”
裴云朗淡定回道,裴云枝见没有自己的事便自顾自地继续埋头吃着糕点。
“过路的商人?”
过路的商人怎么会没有带任何的货物,而且若是过路的商人又怎么会从尚阳州暂住的府邸走出来?
昨夜知府府衙丢了东西,今日他们就与尚阳州有所联系,实在不能说是巧合。
“废话少说,跟我们回衙门一趟,有什么话自己跟知府大人说。”
那几个官兵凶神恶煞的,上来就想要动手抓人。
“你们没有凭证就想上手抓人?”
“这青州城内由我们知府说了算,叫你去就去,废什么话。”
“那便过去看看吧。”
沈聿珩见裴云枝糕点吃得差不多了,便站起来说。
“我也要一起过去?”
裴云枝咽下最后一口糕点,不解地问道,按照她二哥的性子,应当是不会同意让他们也一起跟着去凑热闹的。
裴云朗刚想让他们两个不用过去了,那为首士兵便说道:“都一起带走。”
“不用抓我,我们自己会走。”
那几个士兵刚想要拿着绳子来绑他们,就被沈弈初喝退了。
他们被沈弈初身上的威势吓到了,料想他们也没有胆子逃跑,便没有给他们绑上绳子。
“若是那青州知府问起,你便将你的身份摆出来。”
沈聿珩走在沈弈初身边,对着他悄声说着。
“好,为什么不用堂兄你的呢?用你的身份不是更好?”
沈弈初虽然同意,但却有些不解。
沈聿珩摇了摇头,没有回他。
若是沈聿珩将自己的身份摆出来,必定很快就会传到上京,那时他们面对的可能就不止青州知府一个人了。
他们慢慢悠悠地走着,那几个官兵虽然催促着,但却不敢上手推搡。
周围的百姓和灾民都在一旁好奇地看着,却不知道他们几个犯了什么事。
他们走到了知府府衙,那徐弘深已经坐在堂上。
惊堂木拍在案桌上,发出一声巨响,吓了正转头四处看看的裴云枝一跳,打了一个哆嗦。
“堂下站着的是何人?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不知我们几人所犯何事?还望大人告知。”
“你们几个私闯知府府衙,欲行盗窃之罪。”
“不知大人有何凭证?”
那知府大人像是沉不住气了,呵斥一旁的衙役,将他们押着跪下。
“废话少说,快给本官跪下。”
“徐弘深,你确定要我跪你?”
徐弘深见沈弈初直呼自己的大名,顿时怒不可遏。但是他又见他气度不凡,莫非是某位王孙公子?
可是他又没有听说过有哪位公子莅临他们青州。
“你是何人?”
“平王世子沈弈初。怎么?你确定要本世子跪你?”
“不知有何凭证,若是来个人说他是世子殿下便相信,本官怕是做不了这青州的父母官。”
“喏,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
沈弈初将自己的印鉴丢给站在一旁的官兵,让他呈上去。
徐弘深与自己身旁的师爷仔细察看,间果然是平王世子的印鉴。
只是并没有听到平王世子来他们青州到风声,不过沈弈初只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世子,并没有人在意他的行踪。
所以徐弘深在京城中的关系,并没有特意告诉他。
“是下官有眼不识泰山,只是不知世子殿下莅临青州,有何贵干?”
徐弘深知道沈弈初是世子殿下也没有太过在意,毕竟平王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闲散王爷,平王世子就更只是一个只有名头的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