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凉下意识地又一口闷了手中地清净心,感觉这信息量大得需要记一下笔记啥的。
沈宽就比较直接了,她只get到了新名词:“万国会是什么玩意?”
素心回答:“奴婢这就不知道了。”
“好吧,说得挺好。”沈宽瞅了眼程凉,“还有啥要问的吗?没有就让她回去等通知,叫下一个吧。”
“啊,留个……”程凉差点就被带得回到了面试新员工的时候。
她回过神来瞪了沈宽一眼,又重新给自己找补:“你老家可还有亲人,留个姓名籍贯,若是还活在人世,哀家会让人照顾的。”
素心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奴婢是余临道扬州方山县牛角村人,离家时尚有父母幼弟,如今父母恐已不在人世,若能知道幼弟的消息,素心死也瞑目。”
“好,哀家省得,你且去吧。让下一位师太继续进来讲经。”
现在不是讨论的时候,为了保证气氛和谐自然,她们还得把面试进行到底。
玉佛庵一共三十二位师太,程凉和沈宽一直听到半夜,才在了庆大师和明月师太的推荐下,挑选了两个素字辈的带回宫去,这其中当然不包括素心。
第二天太阳刚刚升起,祈佛仪式便正式开始。
黄钟大吕响彻玉佛山,大把大把的高香被点燃,整个山头跟过年熏肉的炉子一般。了庆方丈盘坐台上,其余高僧围坐四周,数十名长安来的画师怀着虔诚的使命感奋笔疾书。
仪式结束之后,程凉代表先帝赏赐诸僧尼,又顺手赏了寄住在龙门寺的赶考学子每人十两银子。
她倒是很想去见见那位秦政,但如今局势很不安全,为了自己的小命,也为了不给人家添麻烦,还是早早回宫为妙。
反正他是来赶恩科的,总还会有再见面的机会。
“这次收获还是挺大的。又解锁了很多皇室秘闻,虽然对我们现在追查的事情来说毫无意义,但要是有机会编段子肯定会特别有意思。比如徐浩和太子赢猛就比他和银湖公主这对官配还要好磕。”
沈宽一坐上车就开始吃起了糖炒栗子,程凉都不知道月季是从哪儿买来的,她剥了一颗也开始吃起来:“确实,信息量很多。当年赵王谋反之事牵扯到了两位国公,十几位侯爷,伯子男更是不计其数,也将勋贵和皇室的矛盾推到了巅峰,可以说是后面叛乱的最大伏笔。如今看来,这件事根本就是赢猛在后面谋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