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还得做箭嘛,剩下的胶就给你留着粘箭头,就照着我刚刚的法子弄就行。冬使稀、夏使稠,春秋两季使将就。”
“东叔,就是说冬天要稀一点,夏天要稠一点,春秋两季随便弄?”陈铁柱问道。
“嗯呐,这玩意越凉干的越快。干了之后就牢绷的,也不用担心会伤着木材。不像现在五金店里卖的那些胶,那玩意不行。”
“等你啥时候还想整刀柄的话,我给你整几个。老乔的铁匠活不赖,木匠活多少差点意思。”
“妥嘞,我将来划拉来钢材,我还真得再打一些。”陈铁柱乐呵呵的说道。
两人配合下,这个刀柄弄得就很顺利。只不过刚刚弄完,也得放在边上等凉。
“这是砂纸,开完刃就给刀柄好好擦擦,用着也能顺手一些。”胡亚东又从口袋里把细砂纸掏了出来。
“这就是行家啊,我都没想到这个茬。”陈铁柱苦笑着说道。
他的心思确实是很缜密的,但是这个事他连想都没想过。
“差不多了,可以磨刀了。”二爷看了一下说道。
“好嘞,先可粗的来。”陈铁柱乐屁颠颠的。
磨刀石上洒了些水,剔骨刀拿起来,这就直接开磨。
开始的时候,他还能够跟大家说上几句话。可是磨啊磨的,他发现这样不行。
自己必须要专心致志的磨刀,才能够通过刀刃跟磨刀石摩擦后反馈回来的力道,进行细微的调整。
二爷不是说了嘛,力道和角度,最好都保持一样。
“二爷,铁柱这个磨刀的手艺可是有些不得了啊,跟您学了多久?”看了一会儿后胡亚东笑着问道。
二爷苦笑着看了他一眼,“就今天晌午你过去的时候,刚跟我问的。”
“二爷,他磨的挺好?”韩秀英好奇的问道。
“岂止是好,是非常好啊。”二爷说道。
“就这把小剔骨刀,我要是开刃的话,也得照着一下午来。他呢?用不了俩小时。本来是个细致的活,到他这里也不算啥。”
“那怎么可能啊?不是得慢慢的磨吗?”韩秀英皱眉问道。
“确实是需要慢慢的磨,可是铁柱的力气大,磨一次就相当于别人磨个两三次。但是他还不单单是力气大,还能够控制好力度。”
“没看他这么专心吗,咱们现在说啥他可能都没听见。或者说是听见了,也没过脑子,听完就忘。”
“能够不为外物所扰,这个手艺想不好都不成啊。”二爷也感慨了一句,看着陈铁柱的眼神,那是越看越稀罕。
韩秀英瘪了瘪嘴,其实是想找个机会打击陈铁柱一下的。
要不然这个货干啥啥都行,他就会得瑟。
又瞄了一眼正在专心磨刀的陈铁柱,这货用手刮了一下刀刃,然后就“旁若无人”的换上了第二块磨刀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