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铁柱看了他一眼,说完之后就走到车头这边,双手一用力,把车头抬起来,脚下一勾,被压得变了形的自行车推到一边去。
刚刚他们没有跑掉,就是因为车下卡着自行车呢。
就这么一下,已经把这四个人仅存的那一点点的勇气都给冲击得干干净净。
这特么的还是人吗?
就那么轻松的把车给抬起来?
咋招惹了这个杀星啊。
“豆豆啊,让小舅舅抱着,爸爸带你玩去。”陈铁柱又对着不远处的豆豆招了招手。
“爸爸,那不回家看狗剩子和迷糊蛋了吗?”豆豆好奇的问道。
“先不看了,等办完了事咱们再回家。”
陈铁柱将小家伙抱了起来,扫掉身上沾着的雪,塞到了韩振文的怀里边。
“陈哥,要不然我跟这里的县局说一声吧?”韩振文试探的问了一句。
陈铁柱乐了,“现在还不是他们出场的时候。我闺女这一跤不能白摔啊,也是我们父女俩命大。”
“你们三个也不用担心,冤有头、债有主,开车的已经断了腿,剩下的就是主使这个事的人。”
“振文,一会儿你就看着豆豆,别让豆豆看到不该看的。这都不是事,开车吧,记住我的话,别动歪心思。”
那个人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啊。
赶忙坐上驾驶位,发动车子。
也是因为太紧张吧,起步两次,都把车子给憋灭火了。
“哥、哥,我真会开车,真会。”
看到陈铁柱皱起了眉头,这哥们满脸惊恐的说道。
“慢着点,我不动你。”陈铁柱说道。
这句话,给了这哥们信心。第三次起步,终于成功。
都别说是他了,就连韩振文都长出一口气。
在他的世界中,给这些人一些教训没啥,但是像陈铁柱这样直接上来就断腿的狠手,他可没经历过。
他倒是能够理解陈铁柱为什么会这么愤怒,毕竟是在车轮下死里逃生。
即便是退一步来讲,没有直接被车子压死,重伤也是难免的。
车子往县里开,车厢中很沉闷。就连骨折的那哥们都强忍着疼,连吭都不敢吭。
出来的距离本来也不是很远,开了不到二十分钟,来到县里的一处平房外。
“振文,带豆豆在外边待着。你跟我下去,带我认人。”陈铁柱下车说道。
开车的这个虽然心中恐慌,也不敢不听话,领着陈铁柱推开铁门,哆哩哆嗦的往里边走。
里边的人倒是不少,两桌打麻将的,围拢了好几个看热闹的。
“蚂蚱,办完活了?”
东边桌子坐在南风位的一个叼着烟卷的三十来岁的中年人抬头扫了一眼后问道。
“三哥,招惹麻烦了。”蚂蚱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提醒。
“你就是陈三?”陈铁柱问道。
“你特么谁啊?三哥的名号特么的是你叫的?”
门口的一个小年轻嘴里骂骂咧咧的说着,抬起手就要推陈铁柱。
陈铁柱哪里会跟他废话啊,上手一搭一卸,这条手臂直接脱臼了,吊在他的膀子上。
然后就大步流星的往里走。
“给我干他。”
陈三怒吼一声,也把坐着的凳子对陈铁柱甩了过来。
陈铁柱嘴角再次扯起一抹笑容,稳稳的接住了凳子。
这就不怪自己了,替闺女出出气吧。
而看着他这熟悉的笑容,带路的哥们就觉得裤裆一热,吓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