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瞎苞米我已经挑出来了。你留好了,等来崩泡泡的,给豆豆崩了。”二爷笑着说道。
“妥妥的,这段时间拥咕下雪吧,都没过来崩呢。穿子放哪里了?争取今天一天都给整完喽。”陈铁柱说道。
“下屋墙上挂着呢,你冏诺憔ⅲ搓苞米费手。丫头啊,你就别伸手了,细皮嫩肉的可干不了这个活。”二爷提醒了一句。
“二爷,没事的,我试试呗。”韩秀英笑着说道。
地上铺好袋子,陈铁柱也用大簸箕端过来一簸箕的苞米,然后往小马扎上一坐,拎起铁穿子就开串。
放在后世,基本上都是用机器来打苞米,省心、省事。
可是在现在,目前二道岭村的人们可舍不得花那个钱。
不管是苞米、高粱还是大豆,都是自己在家处理。累是累点,要不然冬天闲着干啥?
像高粱和大豆,基本上都是放到地上用棒子凿一遍。凿完这一遍呢,放到场院上再用辊子压上几遍。
苞米可不成了,这玩意可没法压。
要是家里有破袋子的,就装破袋子里,然后拎起棒子削上一通。里边的苞米棒子打碎了、苞米粒子打散了,这也很好搓。
再有的就是像陈铁柱现在干的活,用铁穿子顺着苞米趟儿从根到尖儿,这么一串。一根苞米棒子上串个三趟儿、四趟儿的,搓的时候也方便。
他的力气大,拎起棒子就是咔咔咔咔的一顿串,韩秀英则是在边上专心的搓。
开始的时候,还真不觉得有啥。
已经有了空间,用虎口下边的大鱼际一搓,这不就是很轻松吗?
可是搓了三根苞米之后,她才发现这个活确实有些费手啊。
她虽然没有达到二爷口中细皮嫩肉的程度,但是搓到现在,皮也磨得不行。
“英子,戴手套吧。豆豆啊,回家给英子姐姐取线手套去。”陈铁柱说道。
“豆豆,你玩吧,姐姐自己回家取。你别老是使唤豆豆,让她安稳的玩呗。”韩秀英略显埋怨的说道。
“英子姐姐,豆豆行。大黄,带你玩去。”
豆豆站起小身子,顺便拎着大黄的耳朵把它给拽起来。
这么名正言顺的带着大黄出去溜达的机会,那可是不多的。
“歇一会儿,等豆豆取回来你再帮忙,其实我自己也行。也不是说非得直接上手,用苞米腔子也能帮个小忙。”
陈铁柱说着拎起一根苞米腔子,掂在手和苞米棒子中间。轻轻那么一搓,哗啦啦的掉下来一片玉米粒。
“我看你都不用串,直接搓就行了。”韩秀英无奈的说道。
“那咋行呢?费手。”陈铁柱一本正经的说道。
韩秀英往二爷那边瞄了一眼,好像没注意这边,直接就踹了陈铁柱一脚。
陈铁柱早就防备着呢,腿一挪,手一抄,直接就把韩秀英的腿抱在了怀里边。
然后就这么抱着腿,咔咔的搓玉米。
这就是搓玉米的福利?
人家搓玉米咋也得多吃一碗饭,他抱着一条腿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