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过梁庭竹的衣服，用行动回答。

车里的灯被关上，只有一圈橘红色光带还亮着，留下了点微弱的光。

皮质的后排座椅没有东西能让她用手心抓握，梁庭竹给她拿了条毯子，可她双臂已经揽上了他的后背，在收缩扩张的脊背上留下抓痕。

温差结出雾气，又凝成水珠落下，热意不绝，幽暗封闭的空间里，那条黑色的裙子被扔在前座的靠背上。

先前的战斗消耗掉太多体力，她失了力气，想收回腿，却被人牢牢把住。

“话出口得负责，半途而废不是好习惯。”

梁庭竹从一旁捞起搭扣断裂的皮带，“看看你的杰作。”

山寻星扯过毯子，看清他手臂上的指甲印，又瞄了眼那条皮带。

“或许你可以换一条质量更好的。”

梁庭竹学她刚才的行为，用行动表明回答，撩开她耳边的头发，不停歇的摩挲，把山寻星刚刚有点清醒的神志又拉回去。

她恍惚的看着高悬的星星，又瞥见被架在肩上的腿。

他压下身体，从她被浪潮粘湿的眼睛里看见星星闪闪。

风在山中，星河有声。

没有适可而止，哪怕是在寂寥的山顶，手掌只隔着一层玻璃就能抓住风和雪，也要纵情尽兴。

斗转星移，第二天的太阳光比昨日又清晰亮堂了一些。

橙色的光线从布满斑驳雾气的窗户上投射进来，趴伏的身体上盖着毛毯，山寻星半梦半醒，把脸从梁庭竹的颈窝里抬起来。

她支起一点身体，窗外，太阳已经升起，只是高度仍有些低，光透过山间的晨雾，形成丁达尔效应，意外的像日出。

云雾缭绕，金光

飘摇，山寻星往前探了探身，欣赏起这光景。

她一起身，没了热源的梁庭竹也睁开眼睛，谁知抬眼就是她心软之地，他收紧手臂。

“风景不错。”

山寻星往后错开身体，抬起手臂挡住：“起来，我们回去了。”

她扯下挂在前排的衣服，车里倒是不冷，但是这座位再宽敞，两个人挤在一处也睡的难受，她想念房车里的大床。

梁庭竹一直等她收拾好了才坐起来，他拿下那件被撕开的衬衫，前三个扣子无故失踪，好好的禁欲成了深v。

然后又当着山寻星的面拾起那条伤残的皮带，放在她手上。

“我这辈子都没想过这种事有一天会发生在我身上。”

……

造孽。

她这是被冲昏头脑了啊。

对着被蹂躏的衣服，还有扯断的皮带，山寻星轻咳一声，“我看你挺喜欢的。”

“那是因为你做什么我都喜欢。”

她坐回副驾驶，“这不正好说明你什么都不做我也喜欢。”

“那我下回什么都不做？”

山寻星转头，没有回话，她真的，真的不愿再秒懂这个人说的任何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