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希望报警,别商量了,先处理人头吧。”花木兰道。
此时,我们真是骑虎难下,我不明白孔老师送人头的目的,恐吓?威胁?
突然,又有人敲门,与此同时,外面有人道:“警察,例行检查。”
我顿时就麻爪了,无力感席卷全身,敲门还在继续,我强撑着抓了一把奶油,胡乱地往四驴子和赵悟空的脸上摸了一下,开门前又扯了一把花木兰的领口。
开门时,警察向屋内望了望,我强装镇定道:“不好意思啊,收拾一下。”
“干什么来的,开门这么慢,身份证,你们都把身份证拿出来。”
花木兰笑道:“过生日来的,开门前擦了擦手。”
警察把我们的身份证挨个在他的手持仪器上贴了一下,确定不是逃犯后,他意味深长地看着花木兰道:“小姑娘在外面要注意安全。”
关门的瞬间,我直接坐在了地上,太他妈险了。
刚送完人头就有警察来查房,这绝对不是巧合。
屋内的四个人,有人摊在床上,有人坐在地上,没有人说话,而曲婷婷的人头就藏在床底下,要是刚才警察进来,顺着奶油印也能发现人头。
对方是想让我们死呀。
寂静的房间内,我们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我扶着墙站起身道:“没时间了,处理完人头,赶紧跑。”
“我,我也想啊,心脏突突的,没劲啊。”
我给了四驴子一巴掌,骂道:“人头的冰化了,血水就流下来了,再不跑,都得死。”
我将人头装进保温袋,怕不结实,我又加了两层塑料袋。
出门直接打车,去大漠是来不及了,我们直接和司机说去巴图尔所在的村子。
一路上我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人头渗出血水,或者发出什么味道。
到了村子,我们直奔巴图尔家,他家已经空无一人,骆驼也不见了,我们将人头埋在了后院。
完事后打车直奔机场,在车上,我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人来不及反应,先是得到了老中医的死因,又收到了曲婷婷的人头。
到达机场后,我的心稍微平静了一些,新疆的机场有很多武警,而且新疆的安检程度也是数一数二的。
吐鲁番机场是个小型机场,有时候两天才会有一班飞机,2011年全年起降才两百多架次,吞吐量八千多人。
很不幸,今天没有航班,明天才有一班飞乌鲁木齐的。
没有航班,机场里也没什么人,除了值班的工作人员,就只有两队巡逻的武警。
四驴子道:“咋办,长时间在机场呆着,武警也得怀疑咱们。”
“那去哪?”
“你是狗头军师,你说个地方呀?”
除了机场,我也想不到别的地方,现在我们要放着孔老师的人,也要放着警察,去哪都不安全。
花木兰道:“你们说,姚师爷真会保护咱们吗?”
我看了一眼花木兰,一整天都是急急忙忙,我还没想过这个问题,我想了一下道:“姚师爷也怕咱们进监狱,有些事是咱们一起干的。”
花木兰把手机屏幕对准我,上面有七个姚师爷的呼叫记录。
“我一直在打姚师爷的电话,打不通了。”
“万把头呢?”
花木兰打开了万把头的通话记录,还是没接通。
我不信邪,拿出手机想要试一下,却看见手机有一条陌生号码的信息,内容是“你知道我是谁,我这边也不安全了,你们四个先躲一下,我要是能出去,会想办法救你们。”
不用多想,姚师爷用生号给我发的,我回拨了过去,对方已经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