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此嗤之以鼻,俗话说得好,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四驴子想用牙签搅大缸,纯属自不量力。
四驴子贱兮兮的行为,我当然不愿参与,所以我和孙巧一起戳地面。
我坚信我们会回归五十年前的状态,在劳动中创造友谊。
很快,我就发现了一个大棺材,洛阳铲下面传来的坚硬触感大概有四个平方。
两米乘两米的大棺材,那必须是达官贵人呀。
我叫了一声四驴子,四驴子没有答应,我又走过去给了他一脚,四驴子揉着屁股道:“干啥呀,吓老子一跳。”
“那有个大棺材,走,过去挖。”
“挖个屁,半夜三更的,明天再说吧,棺材快弄完了,弄完直接睡觉,明天再干呗,老子今晚还要打井呢。”
我哼笑道:“孙悟空搅动龙宫用的是定海神针金箍棒,哪吒大闹东海用的是混天绫,你四驴子有啥?蚂蚁伸腿绊大象?你有那两下子吗?枯井不出水,你可别怪土地的问题啊,想想自身原因。”
四驴子轻蔑地看了我一眼,继续干活。
等我回头时,我发现孙巧正在用卫星电话说着什么。
我急忙跑了过去,孙巧尴尬地挂掉了电话。
“给谁打电话呢?”
“朋、朋友。”
“哪个朋友,是你老师吗?”
“不是,我叫来帮忙的。”
我疑惑地看着孙巧。
孙巧解释说我们我们两个干活有点辛苦,她叫来一个人,可以帮助我们干活,她说这个人是她的学长,很可靠。
要命的是,这个学长也在于田县,我们来的时候,孙巧就把信息透露给学长了。
孙巧解释说学长担心她,才跟着来的,不过我觉得,孙巧肯定是故意的,故意再叫一个人进来。
本来我和四驴子一伙,面对孙巧绰绰有余,孙巧的行为无异于玩游戏上外挂,破坏了游戏平衡。
四驴子得知后也不高兴,四驴子还说体验异域风情,多来一个人,就多一个人分蛋糕。
我明知道有人跟着我们来了,一方面保护我们,一方面监视我们,我只是担心的是这个学长的来路。
闲言少叙,次日一早,我们就见到了这个学长,这哥们也是真勇,孤身一人敢来遗址。
而且学长打招呼的方式很让我反感。
我直接问道:“你是小鬼子?”
学长愣了一下道:“我是日本人,你们可以叫我井上君。”
四驴子哼笑道:“叫你太君可以吗?”
井上有些不好意思,他挠头道:“只要你们愿意,也可以。”
我接话道:“你知道南京大屠杀吗?”
井上把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似的,他道:“这件事还有争议,真实性......”
话还没说完,我一板锹拍在了井上的脸上,孙巧吓得嗷的一声尖叫。
四驴子更猛,他一脚踹到井上,骑在他身上,大嘴巴子开始扇,一边扇一边学着战争电影的台词,三宾得给、三宾得给......
孙巧想要阻拦,我伸出铁锹挡在了她的胸前,我道:“除了小鬼子,我最恨得就是你们老毛子了,外东北,西域,蒙古国,多少东西被你们给占领了。”
孙巧吓得都变声了,他道:“苏联、苏联帮着咱们打跑了鬼子。”
“放你妈的屁,美子提供武器和资金,苏联净他妈研究怎么和小鬼子瓜分资源了。”
孙巧愣了几秒道:“你们别打了,再打就把他打死了。”
我用微笑回应,随后换下了四驴子。
四驴子起身后还对着井上踹了两脚。
我看井上已经奄奄一息,我道:“算了,别打了,活埋,你那副棺材用上了。”
“你个王八操的,埋鬼子用勾八棺材。”
我立马道歉,确实是我肤浅了。
我和四驴子把井上扔进昨天挖的坑,顺便浇了一泡三十七度的水,井上扭曲身子,我们用黄沙将他掩埋。
做完这一切,我还想安抚一下孙巧,没想到孙巧变了一副面孔,她手里夹着一根女士香烟,静静地看着我们。
我道:“吓坏了吧,没事,咱们是朋友,我不会伤害你。”
孙巧冷冷道:“老师说得没错,你们还有救。”
“什么意思?”
“你们还是爱国的。”
我一脸懵逼,四驴子横着脖子道:“谁不爱国,我评判国家,但更爱国家。”
孙巧又看向我,好像在瞪着我表态,我想了想道:“一个庙里有好和尚,也有坏和尚,坏和尚不好好念经,不影响我对佛主的崇拜。”
说完,我继续道:“你别害怕,你虽然是老毛子,但我们在一条船上,我们不会伤害你。”
孙巧笑了笑道:“说两个事,第一个你们有点以貌取人了,我虽然是老毛子长相,不过老子是黑龙江黑河逊克县的,老毛子族,世代在东北,现在还是农业户口。”
我很愿意听孙巧说这些,因为赵母不可能安排一个小白跟着我们,我和四驴子都想知道孙巧的底细。
孙巧继续道:“第二件事,你们把文物卖给组织,高层很不满意,把文物卖给老毛子,相当于卖国。”
我冷笑道:“滚王八犊子吧,怎么的,老子玩命弄出来的东西,你们给个证书老子就得把东西给你?我也爱国,再挖出来东西,市场价六折卖给你们,五折都行,老子盗墓是为了赚钱,不想听这些胯骨肘子话。”
也不知道孙巧怎么想的,给两个盗墓贼“戴帽子”,我要是顺民,早他娘的找个厂子上班交税了。
孙巧瞬间红了脸,我觉得不像是生气,而是羞愧,在一群盗墓贼中混进来一个这个色(sai三声)的人物,那一套说教对于我们来说,无异于对牛弹琴。
既然孙巧不想伪装了,我也直接开门见山,我道:“大家都是明白人,说说吧,外面有你们多少人?”
孙巧咬了咬嘴唇。
这种为难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小鬼子电影中的最后心理斗争。
我看着四驴子道:“驴哥,动刑。”
“什么刑?”
孙巧慌了,立马拿出卫星电话,她道:“你们要是敢胡来,我马上告诉老师。”
我故意做出一副好奇的样子道:“你老师有哆啦A梦的任意门吗?”
“啊?没有啊。”
我冷笑道:“那就好,告诉你老师一声,不说实话,我们只能动刑。”
“我不能说。”
我阴险地笑了一下,看着四驴子道:“驴哥,是时候看看你的金刚钻好不好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