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大挂车真牛逼,那个年代还没有北斗,也没有四个小时强制休息这一说。
挂车上两个人换着开,中途进服务区,也只是上个厕所洗个脸。
四驴子跟车跟得满眼血丝,最后没办法,我许某人无证驾驶替了他一会。
刚进入京哈高速辽宁界,我们联系司机让他就近下高速,把车卸了。
司机骂骂咧咧,但听说我们加两千块钱之后,司机改口叫哥。
在途中,我已经联系了一个神秘人物,这边的小镇子一套六十平米的动迁楼,价格不过三万,要是顶楼,价格在万元以内。
房价比墓地都便宜,所以很多人选择在这边存放先人骨灰。
我们用八千块钱买了一个顶楼,这边的房子都没有房产证,签个协议就行,交了八千块钱,我们顺利拿到了钥匙。
我们又将金佛塔包装成浴缸,然后雇了几个人顺利上楼。
为了万无一失,我和四驴子还买了厚铁板,焊了一个长方形的外壳,套上金佛塔,直接封底焊死。
四驴子还是不放心,又买来了砖块和水泥,我家在毛坯房里砌了一个炕,钢板盒子就砌在炕内。
昨晚这一切,我还没缓过神来,仿佛还是在做梦,装了监控,换了门锁,我们匆匆返回于田县。
回去的路上我仔细想了一下,虽然盗墓一年多,我们的手艺没什么进展,但到了关键时刻,照猫画虎还是玩的明白的,找墓挖坟我会了,万把头的运输路子,我们也学的七七八八了,唯一的缺陷就是找销路。
我们不能利用姚师爷的销路网,因为这个圈子就这么大,金佛塔出现在市场,肯定会引起轰动,姚师爷早晚会知道的。
所以,我们决定先缓一步再变现,研究一个万无一失的销赃路子。
干了这一票,足以让我们三人一生无忧。
返回于田县后,孙巧对着我俩一顿叨逼叨,赵母也没有好脸色。
赵母说她以为是九门的人把我们带走了,她还联系九门之中打探我们的消息,结果一无所获。
最后没办法,赵母直接让高层和九门谈判,九门那边也忌惮地理协会,答应了只要我们不去挖他们的藏宝洞,他们就放过我们。
当然,还有一些他们早就探明了的,还没有挖的古墓。
赵母很胸,很,啊呸,赵母很凶,我在心里却乐开了花,我们这不是因祸得福,而是双喜临门,得到了金佛塔,又让九门放弃了追杀,真是好事成双。
赵母让我们休息一晚,然后明天继续追查西王母宫的位置。
赵母还告诉我一个难受的消息,武丁墓被九门的人接管了,我们不能再去敦煌周边活动了。
地理协会和九门相当于划定了势力范围。
我点头答应,反正值钱的东西都带走了。
我又问了古书翻译的怎么样了,赵母说有进展,但还没结束,还要等等。
赵母离开后,孙巧安抚了四驴子疲惫的身心,我真害怕孙巧的男朋友突然杀回来,到时候可就有的玩了。
隔壁在唱歌,我闲来无事,打通了花木兰的电话。
花木兰的声音恢复了几分,寒暄了几句,我问起了那个丁博文。
花木兰停顿了几分钟,我又把丁博文找我们的事和他的所作所为说了一遍。
“他,哎,我俩的订婚,就是为了两家的利益。”
“丁博文家是做什么的?”
“他家有很多古董,数不胜数,尤其是青铜器......”
花木兰说丁博文的祖上也是盗墓贼,当时在九门里还有一号,挺有名的,建国后,九门的高层都出国了,丁博文的先祖也退出了九门。
后来赶上十年浩劫,丁博文的先祖头脑活泛,当上了红卫兵,专门去抄原来的古董铺子,和民国时期卖古董的人,所获古董无数,名义上要捣毁破四旧,实际丁博文的先祖把那些古董都留存起来了。
后来慢慢倒卖,没少积累财富。
花木兰的家族擅长青铜器修补,丁博文的家族专攻青铜器的仿制,不过丁博文的家族只仿制残器,剩下的部分由花木兰的家族修补。
两家鼓捣出来的青铜器不能说以假乱真,其实就是真的,或者说半真半假,每件仿制的青铜器中都有上古的青铜残片。
我又问了丁博文和九门的关系,还有丁博文什么时候下过武丁墓。
花木兰那边是完全懵的状态,从来没听说过丁博文加入九门了,更不知道丁博文怎么知道武丁墓中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