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大哥就去做饭。

王哲没搭理大哥，走去摸了摸马学文的嘟嘟小脸。

“二哥，别摸了！”马学文脆生脆气地喊道。

“现在我还能摸摸，等你长大了就摸不着啦！”

“为什么啊？我长大了你就要走了吗？”

“不是啊，你长大就没有现在可爱了！”

“那我才不要长大！”

马学武把菜端过来呵斥道：“老二别欺负老四！”

“不就说笑嘛！”王哲解释道。

“说笑也不能欺负老四！”

“好嘞，听令。”王哲不想解释了。

马学武发令道：“吃饭！”

今天的饭是捡来的烂白菜和特别稀的稀饭，王哲吃了几口就有些难以下咽，更何况马学文、马学天，都是苦着脸，吃半天才吃一点点，猛灌几口米水，才算把肚子垫垫底，再过两天卖了黄金就好了！

吃完，马学武收拾好后，默默地躺在床上想着事儿。

王哲的床和马学武的床相邻成直角，头对着头。

王哲想起了张老师让叫家长来着，老脸都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还是轻声喊道：“大哥。”

“什么事儿？”

“明天去找张老师一堂。”

“你又惹什么事儿了？”

“半期成绩不是出了吗？我没考好。”

“就知道你这家伙准没好事儿！还有什么坏事儿一起说了吧。”

“没了”

“睡觉！”

“大哥？”

“又怎么了？”

王哲问道：“驰大妈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不该管的事别管，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学习，要对的起爹娘的嘱托！”

王哲没理会马学武的“教导”，说道：“是不是让你去厂里上班？”

“我们没多少钱了，没有经济来源。”

“我劝你过两天再决定，万一有什么转机呢？”

马学武突然坐起身来，转头看向王哲，厉声问道：“你想做什么？可别想着做些让爹娘蒙羞的事啊！”

“知道了。”王哲闭着眼回道。

马学武将王哲晃了起来，王哲坐起来后有些无奈。

马学武接着说：“我们马家先训就是诚实守信，做个好人，爹娘在病床上是怎么说的？要学好啊！老二！马学军！”

王哲只好肯定道：“我，马学军，绝不犯罪，做个五讲四美三热爱的新时代先进个人，讲文明、讲礼貌、讲卫生、讲秩序、讲道德，心灵美……”

听完马学军的五讲四美三热爱，马学武有些愣住了，这是学好了吗？

马学武说道：“学好不仅仅是知道，还要做到！你要真的能做到你说的那样，我也就放心了。”

“时刻准备着，保证完成任务！”

“行了，别贫嘴了。早点睡，明天还要上学！”

“嗯，睡觉。”

躺在木板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的蜘蛛网，王哲感受到，八零年代的第一天算是结束了。

明天早上早点起来去上课，和英子一块去。

以前马学军都是睡个天亮才晃晃悠悠地去上学，然后被老师罚站，学校的马学军，罚站才是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