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沈柏宁只留了一只右手拿刀，其它全背上了东西。

沈小弟把滑冰鞋挂在脖子上，大包系小包的挂了一身。

上楼过程中，有人听见动静，悄悄出来看情况，小胆子的看见的刀就回去了，胆子大一点地就问在哪里找地东西。

沈柏宁也瞒着，直说了，至于去不去他就不管了。

爬到二十楼的时候，出来了一个拿刀的男人冲了出来，没错，是之前闹事的史可，还没死，又出来蹦哒了。

沈柏宁一刀砍过去，两刀相接，‘锵锵’，史可个子不高，但沈柏宁是站在楼梯下面，互相都没得到好处。

史可面孔狰狞，一字一句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我死也要拉个垫背的，都别想好多，哈哈哈”

沈柏宁皱着眉头看着跟疯了一样的人，一边警惕地盯着他，一边悄悄把身上东西放下，准备主动出击。

史可不等他动作，高高举起刀，大步冲了过来，脸上更是露出变态的笑容，癫狂道“我砍死……”

“爷爷杀毒／犯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呐！”

是沈老爹来了，原来他早就看见儿子回来，却半天不见人，就出来找，碰到这一幕就直接出手了。

沈柏宁面上还淡然，沈小弟吓得脸都白了，眼睛死死盯着倒在地上的人，大片血从他身下溢出来，红红的片，慢慢流到了他脚下，他慌忙挪开脚，但血还是染到他鞋上。

“爸，你把吃的拿着，我把这个人拖带他家去。”沈柏宁把背包递给老爸，拽起史可胳膊往走廊里拖。

沈小弟狠狠甩了甩头，弯下腰打算帮忙，半天没敢下手。

“不用你，你把东西先搬回去吧！”沈柏宁平静地说道，脚没停地拖人走了。

沈老爹叹了口气，随即肃了肃面容，咄咄逼人道：“你今天是想拖你哥的尸体，还是想拖你爸我的尸体！”

“当然不是！”沈小弟立刻高声反驳，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沈季跃，这日子不知道还有多久，一直是你哥前面顶着，我也顶着，要是我们病了死了，你还这么优柔寡断，天真无邪？”沈老爹抬手阻止了要开口的沈小弟，继续道，“你早就满十八岁了，我和你哥不欠你的，以后自己拿刀，不要光说不练。”

沈小弟望着父亲，头发花白了，什么时候连眉毛也白了一些，紧皱的眉头，严厉的眼神，连着一道道深深的皱纹，无一不显示着印象里无所不能高大威猛的父亲，老了。

是啊，我要长大了，不能寄望于父兄！

沈柏宁回来时，看见老爸弟弟都还在楼梯间也没说什么，背起东西，接着往家走。

沈家回来的动静有点大，彼时我家正在研究如何发黄豆芽，是的，我们这个民族就是这么喜欢种菜。

听见动静，爸爸趴在外门猫眼探情况。

“琳琳，他家好像搬回了不少东西，包里不知是什么，怎么还拿这多椅子？”

“拿来烧火取暖呗，看着椅子，他们难道去办公楼了！”我也八卦地趴了过去。

“办公楼？那我们要不要也去？”爸爸扬起眉毛心动道。

妈妈窝在床上织着手套，听到这话抬起头，不赞同的抿着嘴说道：“现在出去，天多冷！”

“这天不知道还要冷多久，我们不能一直不出去吧，别人不多想我家这吃的喝的哪里来的，起了怀疑就不好了！”爸爸估计是憋坏了，站起身，摸了摸鼻子据理力争道。

妈妈闻言，蹙眉低头思索，手上织毛线的动作都停了。

“那出去看看吧！”我赞同爸爸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