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也不管白氏,这盘查估计还得一会儿,我便提议道,“前几日进宫,太后娘娘她老人家很是喜欢打麻将,说是打遍宫中无敌手,咱要不要练练,到时候,好到太后娘娘那赚零花钱去!”
沈舅母欣然应允,加上大皇子妃,韩氏,我,正好凑一桌。
陪长辈打牌,自然要有点眼色,输也要输的恰恰好,不然长辈赢得没成就感,就有有点刺激,有点惊险,一种还好自己聪明才能赢的感觉,这样能哄的人开心。
白氏见这四人当她不存在似的,嬉笑玩闹,皇子妃国舅夫人也就忍了,一个三品官的夫人也敢如此,怪不得能教出那刁钻的丫头,白氏心里也纠结,一会儿想快点结束,一会儿又想永远不要结束,跟只听见一只鞋子落了地似的,坐立不安!
打了几圈,输多赢少,我让奶娘端了奶茶上来,给解解渴,也算中场休息。
沈舅母对奶茶赞不绝口,听得白氏嘴里发干,忽然,出了动静,在白氏耳中,那布鞋踏在地上的声音格外清晰,让她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回夫人,奴婢们清点清楚了!”领头的是那教导主任嬷嬷,声音也是很板正,气息很冷气场很强!
“回话吧。”沈舅母端着奶茶,漫不经心道。
“是,奴婢并大皇子妃的李嬷嬷,户部侍郎府的徐嬷嬷一并清点的,蜀锦缺十匹,浮光锦缺五匹,缂丝缺十五匹,软烟罗却八匹,洮河砚缺六方,端砚、澄泥砚也缺一方。”
“哼,也晓得挑贵的用,想当年老镇国公拿着俸禄去补贴伤兵残将,也不见用夫人的嫁妆,还有这砚台,一家子武将还练字不成!”
原来是这样啊,镇国公缺钱是霍泓爷爷那辈就留下的缺啊,是说一国公府不至于这样外干中空…
大皇子妃笑道:“这布匹还好说,可这砚台都是名砚呢,拿出去送人,体面又雅致,多方便!”
白氏绷着脸站起来,想解释下,沈舅母不给面子,“嬷嬷,接着说。”
“是,百年人参缺三根,血燕缺六十盏,何首乌缺十五盒,并铺子庄子的收益均不在,最要紧的是当年皇上御赐的五福玉如意不见了!”
“我从未见过玉如意,还有那铺子庄子没人管,效益收成入不敷出,根本没有什么!”白氏见牵扯到御赐之物,叫嚷了出来!
前面的用银子可以补,大不了说下人管理不当,损坏了,再不成也可以说是下人偷拿的,可这御赐之物是要送大理寺的,不能认。
沈舅母疾言厉色,“当初我那小姑子死的不明不白,就听你们这群人信口胡说,前些年霍泓大了,也提过他娘陪嫁的事,说是他娘的簪子插在了你女儿头上,你哭哭啼啼百般抵赖,如今御赐之物都敢伸手,不愧是无媒苟合的东西!”
“天啦!”韩氏惊呼出声,还真是听了一个大瓜!
白氏无地自容,哭喊道:“妾自知沈家狠毒了我,可国舅夫人也不可在大皇子妃,亲家夫人和这许多下人面前,污我名节,这是逼我以死证清白啊!”
说的跟真的一样,难道是哭的越大声越有理吗?
“你也不必寻死觅活,当年的事,天知地知,只盼你下拔舌地狱的时候,嘴也怎么硬!”
“妾身不活了!”白氏说着就往柱子上撞,可惜没一个人拦她,心一横,还是撞了过去,
“停下,这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