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卧室只有月牙时钟“咔咔咔”地发出声响准时走字。
顾清越听景湛说自己每晚都叫温羡安的名字,顿时愣了愣,心中惊讶不已。
银狐与姐姐同样重要。
没道理她只叫银狐的名字,不叫姐姐的名字……
虽然她有时总把温羡安和银狐混淆。
但他们两个在自己心中是不一样的存在。
银狐是兄长,是依赖。
当他为自己而死,那种绝望悲伤的心境。
如果不曾经历过的话,常人是没办法理解的。
而温羡安……
儿时,来到异世界,他是第一个不带任何目的给自己投递温暖的人。
那晚的蛋糕很甜,那是她第一次尝到蛋糕的味道。
她对温羡安或许……
“说不清了吗。”
顾清越迟迟不回应,景湛忍不住哑声问她。
天花板嵌挂的百合吊灯,挥洒下暖黄朦胧的光晕。
将少年伤痕累累的面庞,镀上一温悲惨的色调。
顾清越被他打断,便没办法继续思考别的事情。
眼下最重要的是让他别再闹下去,不然,对谁都没好处。
受伤的是景湛,可受折磨的是她。
“我当时对你表白,心里想的自然是你。”
顾清越似是无奈,又夹带点宠他的意思。
她伸出素白的手指,先为景湛拭去脸上润晶晶的泪水。
然后,起身坐进他怀里。
拉起他垂于两侧的双手,圈向自己腰间。
软乎乎香甜甜的女孩,乖巧主动的任他抱着。
景湛呼吸即刻失了节奏。
他暗骂自己真没用,你就是没有出息!
对阿狸的投怀送抱,根本没办法做到坐怀不乱!
顾清越细眉几乎不可察觉地轻蹙一下。
随后,赶紧忽略掉对方挺立的坚硬。
“我没撒谎。”她仰起清纯略带几丝媚态的小脸。
微翘的狐眸闪着比夜星还亮的光。
景湛看着她这副诱人的小模样,喉结滚了滚。
之前生气在意的事情,此刻全都抛诸脑后。
他情不自禁低头去亲那张一开一合,就能哄得他找不着北的软唇。
如果一个吻就能哄好景湛,顾清越自然愿意接受……
两唇相濡,鼻息交融之间……
“姐姐~”景湛欺身把她压至床上,哑声问,“我跟他,你到底喜欢谁。”
顾清越撇了撇头,避开他滞留在颈侧的吻。
景湛黏着她粉薄的白颈追上去,重重嘬了下。
呼吸短促地喘息,“快说。”
“你。”顾清越双手撑住他宽厚的肩膀,将他推开,“就像你说的那样,温羡安是哥哥。
对于温羡安,我很感激也很感谢他。
但对你,我不是。
你是我的景湛,我的宝贝,而我是你的阿狸。
从遇到你的那刻起,我注定是你的。
这些年,我们早已经是彼此无法切割的一部分。”
这样甜死人不偿命的话。
无论景湛听过多少遍,依然会为之心动。
他忽然想起温羡安送的那只小白狗。
阿狸喜欢小狗,吃完饭要抱,玩的时候要抱,睡觉也想抱,还不准他去碰。
景湛身体下压一寸。
擒住女孩的手,落达热望的地方。
滚滚灼意,烫的顾清越往回缩了缩。
“姐姐……别走。”景湛头抵进她的颈窝,额头上的汗水浸湿了粗粝纱布。
他紧紧箍住女孩的腕骨,嗓音低哑又好听:“我是阿狸的小狗。”
顾清越偏回头想看看他。
可惜,除了漆黑的碎发和汗湿的白色纱布,其余的什么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