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声,用尽全力拍击景湛的手背。
瓷白的手背霎时多出一片红痕,景湛低下眼帘,眼睑下方印着睫翼暗影。
他盯着那片红出神,眸子里映照的情绪顾清越看不懂。
尤其是薄红的唇角微微勾翘着,有种似笑非笑的感觉。
“不装了?”景湛黑眸幽深沉郁,看着女孩近两月消瘦不少的小脸询问。
顾清越眼眶中盈着层泪,抬手狠狠扯掉挂在耳上的桃花。
刚盛开不久的淡粉色桃花,与她身上穿的睡裙颜色很相衬。
顾清越掉着眼泪,两只小手使劲磋磨花叶。
直到花叶搓捻的稀碎,她撒气般全部丢向景湛俊美的脸庞。
景湛不怒反笑,喉咙里发出的爽朗笑声,阴沉又恐怖。
至少顾清越是这么认为的……
他就像是摆脱不掉的魔鬼,没日没夜缠着你。
无论是她清醒的时刻,还是入梦的午夜。
这两个月,他每每这样笑,就是她该接受惩罚的时候到了。
什么样的惩罚,不用她多做解释,接下来,景湛的行为可以让人了解的一清二楚……
“我不要跟你做那种事!”顾清越眼角溢着晶泪,收回自己颤瑟的双脚。
景湛黑眸一沉,火热的手掌顺滑她脚踝向上游伸。
锁链的响动掩住了女孩皓腕中铃铛的声音。
铃铛和锁链的交碰,参杂着女孩娇柔的哭声……
曼妙的旋律悦耳动听,仿佛鱼儿与水的交融。
景湛掌心抚到舒适感极好的彭绵。
指节深陷可爱饱润的团团,温香玉软,让人疯狂。
他上身半压着顾清越,左手捞过茶几中摆放的几十瓶红酒中的一瓶。
眼睛直勾勾盯着顾清越因讨厌和恐惧而抖动的小脸。
“阿狸姐姐,还没认清现实吗?在我这,你已经没有说不得资格了。”
他风轻云淡地说完,将已经开启过的红酒木塞咬掉,头微偏,木塞落地。
景湛仰头,自己先喝了一大口含在嘴里。
黝黑的头颅下压,指尖掰开顾清越紧闭的双唇。
暗红液体宛似游乐场那日渡给她的血一般,沿唇边角涌流而出……
顾清越不喜欢酒精的味道,哪怕是醇香的红酒……
她被呛得咳嗽不止,粉润的唇瓣平添一抹润泽的色彩。
这样的她,更为诱人。
尤其是配上她那双赤闪闪的水眸,犹如纯洁无瑕的白玫瑰染上了脏污的红渍。
这股凌虐的破碎感,看得景湛喉咙一紧,燥火四处乱窜。
“景湛。”顾清越喊他的名字,嗓子都快哭哑了。
一声景湛过后,尾巴耳朵不受控制的钻了出来--
“--嗯”景湛似闷哼、似回应地说:“我在。”
而后,咬住她软白的耳朵肆虐夺掠……
正值春日,晚风虽柔和但也夹伴着淡淡的清冷。
一缕月光铺泻进没有开灯的房间,映射到顾清越侧卧在床瘦弱的身姿上。
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她一人,顾清越神情麻木呆滞。
抚摸身上已经干爽的肌肤,狐眸自然滑落出莹莹清泪。
脸颊埋着被子,双膝顶于小腹,双手紧紧环抱颤动的肩膀。
她身上印满圆圆紫紫规则不一的红痕、牙印,每一块都好疼……
两月前她被景湛从游乐场带回景家,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脚踝被上了锁。
锁链长度足够在卧室内自由移动,景湛不允许她出门,不允许她见任何人。
李伯、许进、佣人,一律不准上二楼。
这两个月以来,不止限制她行动,还会每天不定时给她投喂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