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堡门外的保安亭寂寥无人,两侧是年前新栽种的丁香树,紫花繁叶开得盛旺。
风拂掠之时凝香扑鼻。
凌晨四点半。
大牛二牛黑墨镜黑口罩,黑衣黑裤黑皮手套,武装的全全和和。
一人藏匿于一棵丁香花树下,乌漆嘛黑,看对面兄弟都费劲。
顾清越许进跑出来的时候,巧巧看见两位壮硕如牛的男人,
抻个大脑袋瓜子往里探,生怕别人不知道他鬼祟做贼一样。
许进远望两位跟他出生入死过的好兄弟,表情像吃了呕吐物般一言难尽……
“大晚上黑布隆冬,你们俩带哪头子墨镜!”许进压声训教。
大牛二牛先对顾清越鞠了一躬,问了声好。
随后摘掉墨镜齐声说:“不是你说的让我们整严实点。”
“我是让你俩嘴严,不是让你捂得严。”许进从没见过比他还憨笨的人,理解能力还不如他半分强!
顾清越回头看古堡大院,见没人追来,视线回落于智商全不在线的三人身上。
即便竭力掩饰,语气仍夹杂急切:“你们到底带我去哪?”
三人存不存坏心思她倒没有这方面顾虑。
毕竟有景家摆在这,保镖佣人谁不知道景家的手段。
尽管这样想,最好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天马上亮了,李伯没许进好糊弄,别人说什么信什么。
再不走,等李伯发现景湛出事,她就要被抓了。
况且三人都是专职保镖,现在没法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溜。
只能快点离开这扇大门,待会寻个合适理由甩掉他们。
许进抓抓头,“嗐!”了一声,他被大牛二牛气得把要紧事忘了
“顾小姐车在那边,我们去温家。”他讲着话,又开始疾如风火引领顾清越到黑色私家车旁。
顾清越本要问去温家做什么?这时许进已经快速拉开车门将她请了进去,然后许进也一并坐进了车里。
二牛被安置在保安亭做掩护,大牛负责开车。
顾清越看他屁股沉沉坐在副驾驶,眼角肌肉微微抽动了下。
动了动嘴唇,想提醒提醒他是不是把景湛给忘了?
“温家少爷自杀了。”
这句话像两把沉重的铁锤,犹如晴天霹雳“哐哐”敲震在顾清越耳际。
救活景湛没平静多久的心再次卷起狂涛骇浪。
虚寒的凉意由脚底连着尾椎骨直冲天灵盖,泛酸泛涩的眼触发了极具奔腾的泪腺。
“羡安哥哥他……”顾清越肢体僵硬,讲出‘羡安哥哥’喉间立即哽硬到说不出其它话来。
大牛车速提的极快。
许进看车外天色愈发明亮,又催了催大牛再快点。
他盯着畅通无阻的路况,语气发急:“您去了不能待太久,要是被少爷,糟了!!”
他屁股猛然从座位上弹跳窜起,圆寸头“咣”地撞到了轿车顶棚。
他按着生疼的脑瓜子,回头瞅哭成泪河的女孩。
语气比方才还急:“少爷!这下可完蛋了!顾小姐,我把少爷给忘了!!”
许进现在一个头百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