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润云将小鸟捡起,共五根针,银针无尖,景薄天操作的手法娴熟,没有伤到小鸟任何部位。
景薄天由他手中夺过,拆去那些银色丝线,将鸟儿放于掌中。
小鸟哀哀低鸣,不多会飞来了两只同伴在景薄天头顶回旋飞绕。
他指着盘旋翱翔的鸟说道:“现如今,没成精的动物都懂得向同伴释放求救信号,
更何况是化了人形,有人类思维逻辑的温念安。”
景薄天又道:“你我且等等看,假若念安一直等不到自己得救那日,定会将清越与她的秘密公布于众。
等到那时,我们找回了清越,必定能弄清有关景家子孙绵延的事。”
沈润云经常对景薄天带有悬念的话半知半解。
就像顾清越逃跑的那天凌晨,景薄天在他的监控房里目睹全程,可依然选择放她逃走……
现在又说,温念安终有一天会让顾清越回来?
沈润云去掉眼镜,拧拧疲累的眉心,掀开眼皮的瞬间,
他看见景薄天大掌上抬,助力鸟儿挥翅翱翔……
傍晚,日月轮替,清素的月牙升起。
景湛到了Z国,连夜前往自家公司召集人马开会。
开会内容,明日一早实行计划,帮宋少年夺回家产……
李伯在Z国的任务依旧是盯着温羡安,他们来Z国的主要目的就是为方便监视温羡安。
顾清越最后接触的人是温羡安,消失的地方在温家孤儿院。
景湛总觉得这件事与温羡安脱不了干系,兴许就是他将人藏了起来。
许进则是继续全网各国搜捕……
他是各种小道消息各种不准确,期间没少挨景湛胖揍。
其中最忙的就是沈宴,他天天几乎脚不沾地。
不仅有自己的新研究方向要做,还要照顾两位病态少年。
景湛和宋少年不同住。
一南,一北。
俩人有时一起犯病,情况乱起来他自己都不知道该先去哪边比较合适……
时光流逝如梭,瞬间转瞬即逝,距离皇宫竹园失火至今已有三月。
顾清越身上的伤已经恢复,这三月她求了景湛很多次,希望景湛能放她回家。
她求过多少次,景湛就拒绝多少次,到了最后,他直接无视顾清越的无理请求。
顾清越脚尖撵地晃荡秋千,愁思满面,紫发簪着根珍珠发簪向后盘起,脸颊有几缕发丝散垂。
一袭水蓝长纱裙,裙摆缀绣白纹丝线,勾勒的是一只白色小狐狸。
“景湛,我真没打算逃跑,我就是想回家看看,
我保证,回去看一眼立马就走。”她没辙,只能天天换着法儿磨景湛。
景湛顿然黑了脸,怀里托着块有些分量的白玉石,
上完早朝应付完令人糟心的大臣们,这才刚踏进寝殿院门,小狐狸瞧见他就挑他不爱听的说。
一直在寝殿看守顾清越的许进将白玉石接过。
没日没夜盯着顾清越的李公公立马端来清水。
三五名专门陪顾清越洗澡如厕的宫女洗好帕巾侍奉景湛擦手。
顾清越瞅着满院子监控她自由的人,鼻腔顿时酸苦发胀,眼泪瓣“簌簌”垂落。
“你每天上了早朝就派人看着我,大院不能出,
去个厕所她们也要看,你们家又没电视机,我憋得气都不能喘了。
你不让我回家,不让我出院门,还不许这里的人跟我讲话,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她看着沉默净手然后冷脸将白帕巾扔进金铜水盆,步步向她走来,
愈渐接近她的景湛,再难遏制,可怜的呜咽瞬时从嗓间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