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冽的冷松味浓,顾清越拧着眉偏偏头,夏风撩起她秀卷的紫发,露出洁嫩纤细的脖颈。
景湛滑咽口水,凸显在外的喉结滚滚挑动,“你伤都好了,怎么还躲着我?亲亲而已,你不亏的。”
他只有在小狐狸昏迷和刚苏醒那两天得过逞,但也仅限于唇唇交流,很单纯,没有更多……
最近这段时间她是丝丝点点亲密事不许做。
吃了三十年素,初初尝到甜妙的滋味就让他戒断,
这等同于每天找来万只长着尖刺毛发的蚁虫放入他体内扎扎撕咬。
死不了,却熬他心焦。
顾清越对这皇宫大院不熟悉,她仰着紫色小脑袋环望,
红墙黄金瓦,翠绿香樟树,花繁草叶茂,建筑物相差无几。
她后脑靠墙,尽量避着景湛的气息,问道:“出宫门的方向在哪边?
你说送我回家,可我看你走的方向怎么不像是要出去?”
他这人挺坏的,刚还骗过她,从景湛这张嘴里说出的话真假难辨,不大值得人无防备地信任。
“呵~”景湛唇角微微牵动,浅浅笑着,上半身压的她背脊牢牢贴墙,手抚上她眨动的眼睛。
漂亮的狐狸眼糅漫着对他的不喜、不信任、怀疑、堤防。
景湛嗓音哑磁低缓,警告味十足:“这样的目光,下次,我不想在从你这双勾人的眼里看到。”
想不想看是你的事,不想看你可以去当瞎子啊!
可这话顾清越只敢心里默默念叨骂上几句,不敢说出口。
宛如柳叶的眉也只在景湛不注意时,特别小幅度的蹙蹙。
静谧之中,景湛深沉的瞳再次游移到她轻咬的唇间,头倾斜微歪,直直白白“啃”了上去。
“停嘴停嘴,你住口!我不喜欢!”顾清越疼得美眸熏泪,双手使着力拍他硬实的肩肉,含糊不清地嚷着。
景湛单手搂她的腰,避免她从墙面中滑脱,一手叠放她细白的腕摁于头顶的红皮墙上。
皓腕戴的小铃铛响着脆脆的铃声,风“飒飒”掠树的响动淹没了景湛粗乱的气。
经过这条路的宫女太监们,头部动作全然一致,纷纷红脸垂首远离此地。
女孩的泣音忽然脱嗓漾出,景湛迅速张开渐失焦渐迷陷的桃花眼??
“哭什么?”他嘬着女孩粉白面颊上挂染的泪。
声线哑得似午夜零分在房间里享受完一杯绵软紧涩的红酒,躺在床上倾听录音机播放的无法细述的性感音乐。
顾清越很想口无遮拦放肆跟面前的老景湛高声呐喊。
如果你被人像野狗千八百年没见过肉,用锋利的牙啃骨头一样啃噬你的嘴,你哭不哭?
老景湛的吻技差出新高度!她跟景湛的初吻都没他这种体验感差劲!
女孩声音小小地啜啼,她手防备捂嘴,哭的原因未说。
景湛只当她的无言不语是女儿家的矜持和羞涩。
小狐狸年轻胆小怯懦,像今天这样情动高质量的亲吻她没经历过,紧张害羞也是正常的。
“小阿狸,别哭了,嗯?”景湛刚享用完美食,心情好到眼睛都眯成了愉悦弯弯的弧度,嗓音尤为温柔:“在哭下去,我就不带你去看桃花梨花咯~”
顾清越翘在紫发两侧的白茸耳上下动了动,对男人不抱有多少信任和希望地问:“你真带我回桃梨馥?”
话落,她放下手,用自己认为应当是最险毒的话说:“撒谎的人遭雷劈!天子撒谎劈十年!”
说完,她担心景湛觉得亲不够一会又想亲,立马重新挡住嘴。
景湛笑声悦耳,托着她的腰往皇宫大门的另一个方向走……
桃梨馥山脚……
一头银长发丝披于肩,银耳精神抖擞立着,肤白如玉珠,琥珀色眼瞳闪荡着激扬的情绪。
肩宽腰窄,身形仙修,本为男狐却美感极强,奔跑时束腰黑袍掀掀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