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摔断的腿?”
国师大人走后,龙灿铄开口问他,也不管他醒没醒,没好气地说道:“起来吧,我知道你没睡,气息都乱了。”
床上的人只得无奈睁开眼睛,冲他眨眨眼,玩笑道:“瞒过了师父,没瞒过你啊。”
“别贫嘴了,到底怎么回事?”龙灿铄一脸严肃。
司徒余芳见他一脸担忧,心下有些犹豫,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对的,转念一回想刚才师父对他的温柔,又狠了狠下心道:
“昨晚上本要出宫去寻你的,谁知半路发现有人在跟踪我,我记着出宫去见你,不防却被贼子打伤还摔断了腿。”
“哈哈哈哈……”闻言龙灿铄一阵心疼又好笑,“我记得你功夫不错的呀!与我来个几个回合都不是问题,怎么这么容易摔断了腿。”
“有什么好笑的,我刚被师父责罚,心情不好呗。”虽然是司徒余芳编的瞎话,但是看见这损友笑成那样,心里还是不爽的很呀!
“话说你师父为什么责罚你?”龙灿铄奇道,这家伙不是一直说他师父多好多好来着嘛。
“师父发现了我们之间有联系,她不许我参与党争。”司徒余芳还道:“可能未央也要让她回来了,我对不起殿下。”
“别提那些话,师命不可违,作为你的挚友,我也不想你为难。”龙灿铄发现他闪烁着眼神,也不多说,却只稍稍宽慰着:
“再说回去昨晚上谁跟踪的你,你可知道?”
“殿下,我怀疑春晖堂的人已经混入皇宫了……”司徒余芳意味深长地看向窗外,他怕自己的满脸谎言被龙灿铄发现。
龙灿铄则不疑有他,很是顺带着就想到了那天知意馆小九刺杀卢辉月的事情,看来这个春晖堂是个很大的隐患呀!
坐在出宫的轿辇内,龙灿铄才把刚才司徒余芳不经意间塞给他的一张小纸条打开,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字,勿信勿走,等我伤好。
他不自觉的咧开嘴角笑笑,看来这家伙也没那么听师父的话呀!
指尖稍稍用力,这张小纸条便瞬间化为齑粉,他轻轻拍了拍手,对着外面有侍儿说:“卢将军是在议事阁吗?”
侍儿躬身回了声是。
“拿走吧!去看看娘子在忙什么?”他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喜悦,这几日眼看着卢辉月的愈见忙碌,他也挺心疼的。
既然司徒余芳交代自己不要走,那他肯定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不去枯叶城就不去吧!只要能保证辉月的安全就行了。
“侍儿,你去叫青梅准备准备陪着辉月一起去枯叶城。”龙灿铄想了想还害怕赶不上,又加了一句:“马上就去办吧。”
他追走了侍儿,眼看快到议事阁了,他特意下了轿辇走近了点。
高大宽阔的屋檐下,龙灿铄躲在窗台边,悄悄往里面看去。
里面的人群三五攒动,或涂涂写写,或高谈阔论,或冥思苦想,只有卢辉月坐在上座——扣手指头。
真的在抠手指头,因为这些人现在根本不是在谈如何处理大雨前的疏浚问题,也不是在谈大雨后的民众安置问题。
她们在谈要派谁和卢辉月一起去枯叶城。
“我女儿明妙姝,自小习得一身好武艺,届时我再派兵驰援,定能保护百姓安全。”
张牙舞爪的这是兵部尚书,卢辉月怎么说呢,就挺无语的,皇位世袭就算了,连夏朝内部三省六部的主要领头人,都是世袭的,只是下一代继承人人选需要女帝的旨意,除非干了谋逆的大蠢事,不然都是世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