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可是真的好担心他,为什么会这样子,说好的不再提起他,不再为他生气痛苦难过的,为什么听到他有危险,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担心起来呢?
是呀!他是为了救曦月才陷入危险的,自己关心他是正常的,对——再正常不过了。
“此事我已经报告皇太女殿下了,她已经派人把齐奥控制起来了,也派出皇家暗卫去救永兴王殿下了,辉月,你放心好了。”
“是这样子吗?”卢辉月有些茫然,“那我去永兴王府等他。”
“回去睡觉,我去等,他回来了我亲自来告诉你。”
李霏恨铁不成钢地盯着卢辉月,嘱咐怀沙把她带回去休息,看着她有些孤单落寞的背影,心底直骂卢辉月没出息,脚步却不由自主跟随她往卢辉月的房间而去。
走进自己屋外的院子时,卢辉月特意看了一眼光秃秃的桂花树,这棵树……
唉……
今晚的桂花树,注定等不到那个一直为她驻足的人了。
小祖宗,你一定不要有事呀!夜晚,深深的哀愁笼罩着她,万籁俱寂,只余月光。
再低头看看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小祖宗啊,请你一定要好好的,你的儿子还在等你回来……
她无限落寞地关起了房门,没有发现抄手游廊深处,烛光照不到的地方,李霏的悲痛欲绝如此的触目惊心。
辉月始终还是忘不了他吗?
永兴王殿下,你到底喜欢谁?到底要做什么?李霏眉头微微蹙起,咬紧牙关冷哼道:
“怀沙,你去永兴王府守着,若永兴王回来了即刻来报。”
“是——”
“等等——”怀沙正要下去,李霏又突然说道:“派个人去郁敏家把郁敏妙仪请过来,嗯——既然已经和辉月有了婚约,那就去报他妻子怀孕了不舒服叫他过来侍疾。”
她看见卢辉月这么难受,心里也很不好受,齐奥是吧!凌朝是吧!统统不得好死!
“可是,他此刻正是重孝……”
怀沙有些犹豫,郁敏妙仪自从明家被满门抄斩以后,他就几乎没有出过郁敏家的大门。
“重孝吗?”李霏抿嘴冷笑道:“我怎么不知道郁敏家最近有谁死了的。”
既然是郁敏妙仪,那为明家守的哪门子孝,还不如早点来讨好讨好卢辉月,把那三心二意的永兴王踹下去。
怀沙即刻明白李霏的意思,恭恭敬敬的下去办事去了。
不一会儿,怀沙把郁敏妙仪带过来的时候,李霏看着他那一身白衣素服,火气大的很。
“去把衣服换了,是叫你来侍候妻子的,你穿的这么丧气,诅咒谁呢!”
被莫名其妙叫过来的郁敏妙仪更是傻了,一上来就找茬吗?
“你别太过分了!”不明所以的郁敏妙仪掌风凌厉,出掌成拳直逼李霏而来。
“我是二品官员,你想让郁敏家背上什么罪名呢?”
李霏话音刚落,郁敏妙仪的掌风刚好在她面前停住,气死人了!
这该死的京都,规矩那么多。
郁敏妙仪恨恨地收回手,“你把我叫过来干什么?什么妻子,我和卢将军不过是一纸契约而已,等她生下孩子,我们便各奔东西了。”
“你当陛下的圣旨是儿戏吗?还是想让郁敏家族都跟着你一起抗旨呢?还是你以为郁敏家的脸面那么大能让女帝陛下朝令夕改呢?”
李霏此刻的意图很清楚,那就是郁敏妙仪,他必须爱上卢辉月,也必须让卢辉月爱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