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疯都疯了,黄鼠狼都给鸡拜年了。
杨岁欢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同花镜中的如夫人,“你今天吃错药了?”
“去去去……”如夫人笑着,指了指自己妆台的一个小暗格说道:“这些东西你都拿走,不用跟我客气。”
杨岁欢再摸摸如夫人的额头,“那你发烧啦?”
“你傻了,我听到了,如果没请到我去赴宴,黄管事是要扣你月钱的,我怕你找我抱怨,所以还是去吧!”
如夫人的眼里闪过一闪而过的忧愁,“这些东西都给你,如果你能回夏朝,帮我带给卢家军一个叫郁可儿的卢家军将士。”
杨岁欢一拉开小暗格,好家伙,一格子明晃晃的金子打成的首饰。
果然夏朝拜金是有风气的。
“那你要戴什么首饰,这朵簪花好吗?”
杨岁欢在妆台上取了一朵绒花在如夫人的头上试了试,“你把那个冠子拿过来试一试。”
听得如夫人的话,杨岁欢虽觉得讶异,却还是去把李绩送的冠子取过来给如夫人戴上。
“我才一年没在夏朝呢,这种冠子之前是男子喜欢的饰物,现在变成女子戴的了。”
如夫人伸手捋了捋冠子垂下来的流苏,看着镜中的自己,感叹着时间的流逝。
冠子佩戴完毕后,杨岁欢看了看同花镜中的如夫人,这顶金冠闪闪的冠子佩戴着,显得特别雍容华贵。
杨岁欢有一瞬间的出神,好像自己在哪里见过这种冠子似的。
冠子的流苏……黑色的头发……
好像在哪里见过,到底在哪里?
头好痛,杨岁欢拍了拍自己头,痛苦的晃了晃,为什么感觉好熟悉,再细想就是想不出来……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如夫人关切地拉着杨岁欢坐下,金饰流苏叮叮当当的声音更让杨岁欢的脑子要爆炸了。
“这个冠子……我……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杨岁欢接过如夫人递过来的一杯水,一口气灌下去以后,才稍微好了一些。
“想起来就头痛吗?”如夫人把冠子取下来,不让杨岁欢看见,淡然地说道:“那就不要去想了。”
晚上主仆二人要去赴宴的时候,杨岁欢发现如夫人并没有带那顶冠子。
“如夫人,你不是想戴那冠子吗?怎么没戴?”杨岁欢想进屋去取那顶冠子。
“不用了,我怕你看见了难受。”如夫人眯着眼睛拉住杨岁欢,“你知道吗?我现在越发肯定你有夫君了,而且越发肯定你是夏朝人了!”
“怎么说?”杨岁欢也不解,不过她对如夫人一下子这样,一下子那样的反复无常也早已习以为常了。
“在我被掳来之前,那种金冠子还是夏朝男子风靡之物,几乎许多小公子,上到皇亲国戚,下到富商之子,无不以佩戴这种金冠为荣。”
如夫人顿了一顿,思绪仿佛回到了很早很早以前,“那是个炎热的夏季,差不多时间就和如今差不多,我见到过抱着孩子的妙仪公子头上的金冠,那是我见过最狼狈的戴着金冠的公子。”
杨岁欢不懂为什么如夫人会突然缅怀起过去来,可能是想家了吧,要不然会突然要戴夏朝的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