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喝的烂醉如泥的样子。”
李霏一把将桌上的残羹冷炙扫到地上,金银制成的盘子在地上发出尖锐的声响,卢辉月的胸口一紧,顿时酒醒了大半。
“喝了它。”
一碗醒酒汤赫然出现在卢辉月的桌前。
“不要,我又没醉。”
卢辉月呢喃着,搂过舞者柔弱无骨的腰肢,手感滑嫩,舞者也适时地假装扭捏娇羞地笑了一笑。
银铃般清脆的笑声落在屋外龙灿铄的耳朵里,他垂下阴郁的眼眸,风吹起他银色的发丝,显得那么的孤单。
“喂你的主子喝了它,不然就把你从这里丢进去荷花池喂鱼。”
李霏面色不悦,显然她很不高兴。
“李霏,你别吓着我的若灿了。”
卢辉月又摸了摸这个名叫若灿的男子,他的脸庞柔润细滑,指尖拂过,他笑意盈盈,好一个动人心魄的美男子。
“喂!”
李霏黑着脸沉声命令。
“卢将军……”若灿嘟起小嘴,委委屈屈地端起醒酒汤。
“我自己来,李霏这母老虎,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卢辉月一仰脖子把醒酒汤直接灌进了喉咙。
真苦,还不如喝酒……
“下去。”
李霏担心的看着卢辉月,这句下去却是对着若灿说的。
若灿也害怕李霏的威压,搂紧胸口的金子忙不迭的告退。
“看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天天在这望月楼买醉,连自己屋子都不敢回,是不是怕在那里睹物思人。”
李霏走到窗边,想去关窗子。
“别关窗子,李霏,我很热。”
卢辉月扯了扯自己的衣领,想让酒气散的快些。
“不关,你又不回去,就在这里吹一晚上冷风吗?”
李霏真是服了她了,情情爱爱的太可怕了。
“你什么时候振作起来,你已经两次朝会没去了,你知道现在朝里怎么样了吗?摄政王已经在逐步向女帝放权,整个夏朝要变天了。”
卢辉月知道,这么大的事情,夏朝谁不知道。
“李霏,这份奏折,明天帮我上呈女帝一下。”
卢辉月从怀中将奏折取出,朝李霏挥了挥。
“什么东西?”
李霏接过一看,“你要把金矿也上交给女帝?然后要带着小玉儿去伽摩城?”
这是卢辉月最后的底牌了,她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去一个没有这些是是非非的地方好好生活。
“可能现在不行了,你看看这个,卢遮娜发来的。”
李霏从袖子拿出一封加密的奏折,但是能看的清楚,上面的火漆已经被打开过了。
火漆加密,卢遮娜发来的?
必须是紧要的大事,卢家军才会发火漆加密的印信过来,这种独属于军营内部的传递消息的方式,比呈报女帝的八百里加急还快一天。
“你看过了?”
卢辉月奇问道。
“废话。”
李霏哼了句话 示意她拆开看。
酒气一下子被好奇赶走了,卢辉月蹭地起来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