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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藏十年的真相

黑娅得意的看着眼前的人,一贯冷漠的笑挂在嘴角,没想到圣手李信子的封印术不到半晌就解除了,这比想象的轻松许多,她懒懒地坐在长椅上,翘起左腿,眼睛紧紧盯着前方,嘴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新进贡的椰枣,神态很愉悦,好像有什么令人兴奋的事情即将在这间监狱上演,她卯足了劲,等待着。    “她胸口的伤没事吧?”过了很久,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颤栗的大夫问道。  “没…没事了。”  “将她弄醒,也是时候看看解咒之后的模样了。”    “是。”  被捆在木桩上的陆琦被一股大力惊醒,“咳咳…她醒了。”大夫如释负重的说道。    “都想起来了吗?”黑娅起身走到陆琦身边,微微笑着,声音却冷如冰霜,“你…想起八岁之前丢失的记忆了?一个没有回忆的人,她的人生是不完美的吧,是不是…”轻抚着她额前的青丝,“感到很绝望,若不是蓝雨僧塔的那次…灾难,他们是不会在乎你的。”    她看到雪白的手上勒出的鲜红的血,紧抿着的唇在轻微的颤抖,有些感叹她的沉静,多么可悲的人啊,在她年少时,陆青很少回家,经常以忙碌为借口奔波在外,发生那件事情后,阮蓁无数次昏死在病床旁,而陆青---还在千里之外的川芸。    “你知道么,他从来没有爱过你的母亲,年轻时,他在西漠追了别的姑娘整整三年,若不是最后陆侯爷的逼迫,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娶你母亲的,这也难怪你出生之后,他鲜少回陆府,其实你应该感谢发生那件事情,让你这样的人既得到父亲,又得到了爱人。”    “…”  捶耷拉着脑袋,陆琦仿佛是个死人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黑娅看着她这样却笑了,“我们再来说说蓝雨僧塔的那件事情吧,一个八岁的女孩遭遇那样的…虐暴,一辈子就完了,所以洛异才要娶你是吗?只是,啧啧…”    “别说了。”她浑身在痛苦的抽泣,苍白的脸上像无底的深渊一样万念俱灰,那修长的手指蜷缩在一起,仿佛随时要爆炸一样。    曾几何时,当我们共同仰望同一片星河,那抹灿烂的笑久久印在脑海中不能挥散,如今看来一切都是笑话,所有人都在谎言中编造谎言,那样肮脏的身体,怎么能奢求爱呢。    “不…不…这一切都不是真的,都不是。”    所有人都在撕扯她的衣服,在雨中,奔跑,是的,她要逃离这里,那段回忆不是真的,啊~~血,不!!!母亲,还在等着,她还在等着我回去,异哥,已经走了吗,他没事了吧。    你还记得那个少年么,总爱一个人安静站在角落里,无论她如何哀求,都不会给一张笑脸,那灰色的格子衫总是干干净净,她爱闻那衣服上皂角的清香,那香气像他一样纯洁,每当她凝望角落里的人时,他总是垂下头,避开炽热的目光。    是啊,这才是他真实的模样,少年时第一次见到异和最后一次离别,他总是这么不理不睬。    风起了,雨从天而降,三年未见父亲的人跟随者母亲来到西漠,可是在他们到来之前,父亲就离开了,他们遇到了住在西漠的落空夫妇。    “异哥哥,我…好想你。”懵懂的孩子对着离去的冰冷的少年痴痴的说,丝毫没有意识到这句“想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只是她知道生命里的每一天有他就有快乐。    “异哥哥,你有想我么?”  少年木然的看着她,然后离开。    “你去哪里?我跟你一起。”快步抓住他的手,却又被无情的甩开,可少女开心的笑了,那笑声是对无数日夜思念的结,在如水的岁月里,那些纤毫毕露的情感在慢慢生根发芽,她多么希望有一双睿智的眼睛,能够看穿少年的一切,包括他所有的斑斓和荒芜。    母亲总说两个孤独的人在相遇后心灵会格外的亲近,总有一天异哥哥会明白,他们是一样的人。    那天夜晚,雨下的很大,在漆黑的蓝雨僧塔中央,少年倔强的攀爬着,突然,一阵雷鸣声从上空直劈下,“啊~~”    “异哥哥。”  “有人来了,异哥哥,你…快躲起来,千万别…别出来。”    “异哥哥。”  坠落地上的少年头昏昏沉沉,雨水冲刷着他沉重的脑袋,朦胧之中,他看到了这辈子最悲怆的画面。    “救命~~~~”    血水缓缓流淌,从低渠中汇成小溪,流到他的身边,湿而热的液体将他紧紧包裹,仿佛四周瞬间绽放了血色的蔷薇,有些凄美的绝望,她的泪水从眼里流下,然后顺着脸颊,一滴滴混入泥土里,与蔷薇融为一体,耳畔依然是撕心裂肺的哭喊和求救声音,可是很快,他什么也听不见了。    “这不是真的~不是。”通红的眼直勾勾瞪着前方,陆琦精神已经失常,“不!!母亲还在,还在等着我回去,还在…”    “琦儿别走太远啊。”    温柔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那是最后一次听到母亲的声音,不,她才二十岁,那么年轻,是自己的一意孤行害得么。    临别时,她就站在门外,洁白的皮肤在灰暗的灯光下泛着暖色,“琦儿!琦儿…”母亲一把抱住了她,这些年两人的相依为命已经让她们成为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在无数黑里,那个簇拥着温暖的怀抱永远是自己的归一。    可是,这样年轻的生命却悄无声息的死了,死在苦难之中,泪水涌上了她的眼睛。    母亲…    “别怪你父亲,他真的很爱你。”    这是她经常挂在嘴边的话,每当她说完,总是有些莫名的哀伤,十二年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被遗忘在记忆的角落,从没有提起过,她的胸中掀起狂风巨浪,紧紧握着手中的拳头,再次睁开眼时目光森然,双目通红。    “啧啧…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临死前也没见丈夫一面,他这些年对你的嘘寒问暖不过是求得心灵上的慰藉,陆琦,你觉得这样的人还值得你爱吗?”    倒坐在长椅上,黑娅感慨的说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只是神女有心,襄王薄意,要不要为母亲报仇?对了,还有洛异,他可从来没有喜欢过你吧,怎么,还要继续守护你们之间微薄的羁绊么,要知道那个人在小时候从来没正眼瞧过你,这些年你从他们那里得来的宠溺,不过是一种怜悯。”    在听到怜悯时,她呆了,脸阴沉的像六月沉闷的滚雷,嘴唇哆嗦着,眼睛里闪着泪花,过了许久,才听到蚊蚋一般的□□声,“我…还能做什么?”    黑娅挥了挥手,身后人端着一个黑色的盒子走来,“倒也没什么,就是送你一个宝贝,这宝贝能把他们折磨得生不如死。”    木然的看了她一眼,空洞的眼睛一片死寂,“什么东西?”    “蚀血蛊。”    征途    藏蓝色的天空上成群的鸟从远方飞来,压低了飞行的航线,在触手可及的地方略过,遥远的地平线上朝霞时隐时现,带着夕阳的余韵,穿梭在云层之间。    韩馥站在川溪之畔,眺望着银光闪烁的村庄,原本两岸的赤杨和柳树已经不见了,波涛汹涌的溪流在断崖处也少了往日的雄浑,往年,蓝色雾都中总闪烁着红色的灯火,在一排排房子之间飘过炊烟,而现在,触目惊心的场景正在上演。    断壁残垣的村子里到处是墓碑和土坟,偶尔也能看见赤身裸体的尸体,听到乌鸦凄惨的鸣叫。    雨后的空气原本夹杂着花草的清香,然而现在四周除了腐臭的尸体,便是浓烈的血腥味。    夜幕悄然降临,天空渐渐变黑,星辰一如既往的高摇在空中,远山成了黑色的影子,在安静的大地上沉睡,仿佛已死去多年,韩馥默默地在河畔徘徊,这里已经变成了第二个苑谷。    从西沧带兵出发已经半月,祭月派的祭礼刚刚结束,他便只身入了川外,一切就像当初预想的一样,灵慧献祭已然整垮了整个川外,他看着离他不远的地方,有一个高挑瘦弱的少年直直站着,脸色阴沉,神情凄然,他也眺望着整个山林和远方,一动不动。    韩馥知道那是谁,没有在看一眼,转过身子时,他踉跄了一下,一旁的苍耳忙扶助他的身子,笑道;“大人有些激动了。”    “巫咸来了吗?”    一想起冥帝对此次战役做出的部署,他的脑海中就想起了此人,七日前他已经将信件寄到西沧,巫咸会按计划带领黑巫族的摩尼教、竹山教进入川外,巫余则会带领白巫族在沙流附近随时抵御狱君府的进攻,伏都教在黑娅的带领下暂住奉迎,至于西岚,有梦巫带领的祭月派抵御。    从西沧到川芸长达三千里,中间跨越东禹国和西岚国,想要一举吞并整个川芸并非那么容易,不过眼下狱君正在忙于搜集灵兽,李画约也久病缠身,倒是给了他们一个机会。    川青侯府的无南玉刚传来密函,紧捏着手中的信件,他冰冷的脸上闪过一丝戏虐,拒绝投降么,倒是出乎意外。    “大人。”苍耳叫了他许多遍。    韩馥回过神,暮色之下,婆娑斑驳的影子在风中摇晃,一轮月升起来了,冷冷清清,虚虚淡淡,他的眼神不经意间略过河畔的少年。    “大人,此处离清贫镇只有五十里,您上次让我查的那个女子就住在那里。”  “是么,查到什么了?”    “二十年前的那首《苏吟》,您听过吗?”  韩馥沉思了一会,想起川外歌姬之间流行的一首情诗,虽然已经过了那么多年,但是他的脑海依稀记得那抑郁悲伤的小调,点了点头,“听过,不过,那是很久之前了。”    “苏吟讲了一个悲伤的爱情故事,一个书生爱上了明月楼的歌姬,想放弃功名利禄与她厮守,却不料中途横遭变故,为了心爱的人,他之身进入幕僚梧栖公子下做门徒,常年奔波于列国,那名歌姬为了守护两人的誓言,用刀挖去双眼,独自去深山生活,五年后,书生再次去明月楼,却被告知歌姬已近死,痛苦之下,他将自己流放在荒野,很少再回帝都。    “其实,可怜的歌姬早已在他门府之外的长安街流浪的等待着,一年又一年,直到那年冬天,纷飞的雪,淹没了整个帝都,她就这样冻死在长安街头,枯瘦如柴的身子淹没在风雪中…”    沉默了一会,苍耳用沙哑的声音继续说道;“佛雨的苏吟正是根据这个故事写的,我想她与那歌姬一样,也是个可怜人。清贫镇的人都说她生活的并不好,常常为了多挣一个铜板,在苦寒的冬季彻夜不归,她是外来迁入者,相貌极美,又带着一个孩子,因此常招来非议。    “不过,这几年里,喾甘曾找过她多次,每次都补给她许多金银细软,即使这样日子过得还是很艰难,她死的时候,家里连一口棺材也买不起,真是可怜啊,在怎么说曾经也是名满天下的红尘歌妓,竟落得这样下场。”    韩馥的脑海中忽然想起什么,皱着眉头问道,“她是怎么死的?”    “…”犹豫了半刻,苍耳咧着嘴尴尬的说,“那里的人都传言她得了红花病,不过也不确定,一个为了生活辛苦操劳的人,不会,不会这么…”    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去描绘,闭上嘴,过了一会,他又说道,“大人,关于他哥哥死在白狐山上的事情,我已经查明,那是天宇三年,也是整个凌云最冷的一个冬天,他路过狐山时为了取暖杀死七条白狐,后来,就被…被那时的冥帝杀了,之后整个狐山的秘密就散布在凌云四周,白狐一族也因此走向灭亡。”    “他为什么会在白狐山?”诧异的看向他,韩馥隐约猜到了什么,眼神闪烁着。    “因为去找一个人。”    “谁?”有些急迫,他几乎能感觉手在颤抖。  “佛雨。”    果然,长疏一口气,他嘴角沁着一抹笑意,真的是她,一切就如猜测的那样,佛雨和冥帝在二十年就相识了。    “那个时候知道狐族行踪的外人跟本没有多少,更何况是在白狐山,那个极其隐蔽的种族怎么可能将住所告诉外人,除非,那个人很重要。”    苍耳有些得意自己的猜测,“佛雨背叛了白狐一族,将狐山的秘密告诉了喾甘,导致白狐一族遭受灭顶之灾,喾甘也因为在夺取上古狐珠上立下功劳,一越成为新的狱君,这么说来,佛雨和喾甘早就认识,说不定她还是喾甘安排在白狐族的棋子,这颗棋子在完成自己的使命后,喾甘要杀了她,却于心不忍,便让她在清贫镇自生自灭,他送去的金银细软只是对她的一种补偿,我想因该是这样。”    静静的听着,他再次陷入沉思,就在苍耳耐不住性子想要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才缓缓开口,“也许….是这样。”    也许?    他有些温恼,却不敢表现出来,闷着脑袋低声浓浓道,“根据现有的情报推测,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     “你觉得佛雨和冥帝之间是什么关系?”韩馥看向他,脸色如水一样平静。    他沉闷了一会,垂下脑袋,“也许是…很要好的朋友,或者…”    “爱人。”  猛然间抬起头,他的双耳嗡嗡的,这,这种猜测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这太荒谬了,冥帝,不,当时的岚吉怎么可能,也许这其中还有一些未知的缘由,只是年代太久远,真相渐渐被遮盖住。    “开个玩笑而已。”瞧着他惊慌的样子,韩馥鼻子哼了一声,“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    “是…是啊。”苍耳觉得整个后背都浸湿了,浑身泛起浓烈的凉意,讪讪的眺望着高空的冷月,地上腐烂的尸体开始清晰的映入眼帘,西南角河畔边堆积如山的尸体正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清灰色,乍一看毛骨悚然,他不禁打了个冷战,视线越过西南沿着河畔向更远处望去,山丘上戴笠的少年正在出神的凝望着什么。    “下雨了吗?”伸出手,一丝冰凉的雨坠落在手心。    “哎呀!少主还是不要看这些污秽的东西。”一声埋怨从他身后传来,只见瑜大步向前跑去,在少年面前停下脚步,捂住他清澈的眼睛。    此刻,他才恍然,那少年凝望的正是一个□□的女性尸体,尸体虽然长了许多尸癍,但该有的东西一样没有少,他忍不住扑哧的笑出来,“七公子这是?怀春么?”    少年挣脱瑜的束缚,长长的睫毛下,玉洁的面颊闪过红晕,却没有说话,倒是瑜怒不可遏的说,“你不要胡说,我们少主才不像你想得那样。”    “哎呦!别装纯洁了,他虽然年纪小,可这里…”他指了指脑袋,歪着头说,“很成熟的,等过段时间,我带他去开开荤,也该让这小雏菊开花了。”    猛然捂住少年的耳朵,瑜听到苍耳最后一句话面红耳赤,磕磕绊绊的反驳,“你…”    少年很镇定,闭上眼睛,低垂着眼帘,仿佛还在继续之前的苦思。    “怎么,吃醋了,趁现在他什么都不懂,赶紧拿下吧,等他长大了成为一个小色鬼,你这个老女人…啧啧..可就没有机会了。”    “苍耳。”    “我这都是为你好,等他长大后,哪还有你的容身之地,你还不…哎呀!!”    他的耳朵被揪得通红,“哎呦!你…这个老女人,哎呦!!!七公子,管管你家婆娘,这么狠毒的女人,难怪都这岁数了,还没嫁出去,真是…啊~~”    “走吧。”韩馥无奈的摇着头说,“接下来我们要去川青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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